——这衣服,跟弦汐穿过的那件红舞裙倒是颇为相似。
他不禁又回想起那一幕,仅着红纱的少女在台上翩翩起舞,臂钏足链光芒细闪,长直墨发有如乌木;那略显青涩生硬的舞姿,优美纤长的四肢,以及回眸那刻、悄悄望向他的纯澈眼眸。
无一不散发着令人痴迷的诱惑气息。
记忆划过眼前,每一处细节都被无限放大,玄濯呼吸逐渐加促,身体迅速升温,变得滚烫而灼人。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这件衣服,他必须让弦汐穿上。
越快越好,最好他现在、马上、就能看到抱到弦汐。
压抑数日的欲望在这一刹那恍如岩浆般蓬勃喷发,汹涌而迅猛地席卷全身,玄濯几乎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言行,让人把这件衣服送到后殿。
接下来还有人上前献礼,但玄濯已无心去听去看,手中握着的新酒盏隐隐约约又出现了碎裂迹象,甚至在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他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只闻得见弦汐身上的香气,尝得到她口中甜津,掌心触碰到的不再是坚硬酒杯,而是她温暖而细腻的肌肤,柔软丝滑,远胜绸缎。
瞳仁尖利竖起,变成狩猎前的形状,极度恐怖猛烈的情欲占据了大脑,将其他所有都挤走,只剩下一个——
弦汐。
玄濯感觉他怀里很空,急需抱住一具香软的身躯。
比如弦汐的。
……不能再等了,他必须立马抱到弦汐。
热闹却又不失雅致的宴席间,蓦然少了一个身影。
——
跟李师盈一同返回清漪宗时,天已擦黑。
弦汐拿着李师盈送她的胭脂,慢慢往弟子舍走。
途径一棵高树,她停下来,莫名往上看了看。
……?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什么都没瞧见。
弦汐收回目光,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颈。
身上刺刺的,忽然开始发冷,发汗,仿佛是因为某种不好的预感,又像是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给盯上了。
弦汐不太自在,于是略微加快脚步,往房间赶。
背心也热烫起来。
跟上回去云中天的时候一样,她又一次感受到那股极强的注视感。
弦汐双手握紧胭脂盒,神色恓惶,步伐不断加速,到了最后,已近乎于跑。
“呼……呼……”
她紧张而轻细地小口喘气,视野里终于出现了卧房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