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北南也心惊不已,他看着那两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杀念人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意识到,刚刚自己出手可能并不是本意,而是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所影响。
“老钟。快用你的秘法。”鹤北南大喝一声。他明白,现在必须联手对抗这两个杀念人影,否则他们都会死在这里。钟大葫芦没有办法,只能咬紧牙关,驱动自己的拳法。拳尖红光大作,犹如燃烧的火焰。他向面前的两道杀念轰出了一片红光领域,将两道杀念笼罩在其中。
红光领域内充满了炽热的气息和毁灭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钟大葫芦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看着那两道杀念在红光领域中挣扎、扭曲,逐渐消散,“我……”
然而,就在那瞬息之间,钟大葫芦的笑声骤停,脸庞上的表情凝滞,像被无形的枷锁固定。他的双目瞪得滚圆,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恐惧,原因是一把冰凉的黑色大刀无声无息地穿透了他的身躯,鲜血如泉涌,内脏显露,场面惨不忍睹。他费力地扭转脖子,眼中燃着熊熊怒火,瞪视着鹤北南,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甘与愤怒。他始终难以接受,这个被他视为竞争对手的鹤北南,竟会从背后对他下此毒手。
鹤北南目睹钟大葫芦的惨状,脸上却浮起怪异的笑容,滔滔不绝:“就你这张大嘴,整天只知道胡言乱语,哪里配得上享用这等美酒?你这种人,也配与我相提并论?”可话音未落,一阵沉闷的声响“噗嗤”传来,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如喷泉般喷出,染红了钟大葫芦惊恐的面容。与此同时,另一把冰凉的黑色大刀穿透了鹤北南的腹部,鲜血染红了他的黑袍。
“你同样不配……”姬祁的声音如寒风般在鹤北南耳畔响起,不知何时,他已出现在鹤北南身后,手中大刀微转,鹤北南的鲜血如涌泉般喷涌。
鹤北南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他万没想到,会被自己一直轻视的姬祁偷袭得手。他的脸上交织着惊愕、愤怒、不甘与绝望。
“夺之玄意……”鹤北南怒吼一声,欲发动最后的反击,身为宗王强者,即便腹部被刺穿,也不至于立刻丧命。但他刚凝聚起力量,就被姬祁用夺之玄意轻易剥夺,攻击化为无形。
“可悲啊可悲……”一旁的钟大葫芦目睹此景,脸色惨白如纸,虽然满脸鲜血,嘴角却露出一丝凄楚的笑意。
直至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往昔对姬祁的轻视是何等的肤浅,这位青年的真正实力远超他的预料。
“你……你到底达到了何种层次?”鹤北南终于按捺不住,嗓音嘶哑,几不可闻。他万难置信,自己竟会命丧于如此年轻的修行者之手。
“玄华之境……”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信而从容。
“什……什么?!”鹤北南双目圆睁,几乎要迸出眼眶。身为宗王强者,他难以接受自己会败给一个玄华境的初阶修行者,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嘲弄与侮辱。
“你……好狠的手段……”钟大葫芦望着姬祁,嘴角淌着鲜血,苦笑摇头,自知生还无望。回想起在黑戟鸟现身的那一刻,他没有选择带姬祁逃离,而是独自来到此地,此刻满心悔恨。身为宗王强者,他自然清楚姬祁的实力绝非玄华境那般简单。
毕竟,玄华境与宗王境之间横亘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即便万个玄华境强者也难以匹敌一位宗王。更何况,玄华境之后尚有法则境,与宗王境更是相差两个大境界,这是天赋无法填补的差距,是实力上的绝对碾压。
鹤北南同样自负,他深知自己死于玄华境之手,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怒吼,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他已彻底落败。
“生死一线,真是令人感慨万千啊……”姬祁望着面前的两人,心中思绪万千。他并未立刻对钟大葫芦下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被钟大葫芦的领域定住的两尊杀念所在的空间。
钟大葫芦的领地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氛围,空间似乎被一种不解之谜所扭曲,而他与鹤北南所流露的杀意,更显得奇异且细腻。
这股杀意虽然源自他们二人,但其猛烈程度似乎并未足以轻易摧毁钟大葫芦用心打造的领地界限,否则,这空间早已在他们的愤怒之下化为碎片。
在领地的边际,一只硕大的酒瓮静静伫立,宛如这混沌世界中的一片安宁之地,未被领域的力量所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