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葫芦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才继续传音:“不瞒你说,我前阵子意外发现了一个上古洞府,里面藏有绝世好酒。但洞府外有法阵,我一个人破不了。姬兄弟,咱们联手如何?”
“我要酒有什么用?”姬祁故作不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姬祁兄弟,你看你这酒量,和我老钟简直是不相上下。咱们去弄点好酒来,痛快淋漓地喝上一场,岂不美哉?”钟大葫芦朝姬祁挤眉弄眼,眼中满是对美酒的渴望。
然而,姬祁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喝酒的坏处。前世的他,正是因为嗜酒才导致了无法挽回的悲剧;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同样因过度饮酒而犯下大错。
今天,他之所以与钟大葫芦周旋,完全是出于套取信息的需要。
“钟大葫芦,你是靠酒修行,我这等凡夫俗子,跟着你去凑什么热闹?”姬祁笑着婉拒。
“呵呵,你小子,真是精明得让人头疼。”钟大葫芦心中暗赞姬祁的机智,同时也意识到之前的计划恐怕难以实施。他原本还想着通过灌姬祁几碗酒,让他放松警惕,从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姬祁兄弟啊,我这人穷得叮当响,你看,在这小店里吃顿饭还得靠你掏腰包呢。我身上哪有什么值钱的宝贝,能让你如此动心呢?”钟大葫芦开始哭穷,他的脸上满是无奈与自嘲的神情,就好像他真的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落魄大叔。
“别跟本少爷装穷困。”姬祁的眼神犹如两把出鞘的剑,直刺钟大口的双眼,而那双眼眸中流转的光芒,显然是对钟大口挂在腰间的那个看似朴素实则暗含玄机的酒葫芦充满了极大的好奇。
钟大葫芦被姬祁这突如其来的锐利注视吓了一跳,心头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他感受到姬祁的眼神里透出一种不容反抗的坚决,似乎已将自己的心头肉——那酒葫芦视为了囊中之物。
钟大葫芦心中暗自嘀咕,这姬祁今天是吃错药了?怎么会对我这酒葫芦如此上心?但转念一想,这酒葫芦可是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的护身法宝,哪能轻易示人,更别提拱手让人了。
于是,他慌忙将酒葫芦往怀里一搂,就像护住了一个稀世珍宝:“这可不行,这可是咱老钟的命根子。比啥都重要。”
姬祁瞧着钟大口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你想多了,本少爷岂会看上你那破玩意儿……不过,我对你这酒葫芦里的酒水倒是挺感兴趣的,但感兴趣的并非葫芦本身,而是葫芦里装的酒。”
听姬祁这么一说,钟大口心中的紧张感稍微消散了些许。他皱起眉头,疑惑地盯着姬祁:“哦?你对这酒感兴趣?这酒可非同一般,喝上一口,就能抵得上我三天的修行,而且完全无需炼化。你是怎么知道的?”
姬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已经尝过了。不过,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我想知道你这酒是从哪里弄来的。”钟大口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姬祁竟然已经尝过这酒,更没想到姬祁会对这酒的来源如此上心。但他深知,这酒的来源绝对不能轻易透露。于是,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你想知道这酒的来源?这可有难度。”
姬祁瞧着钟大口那为难的神色,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区区一点酒而已,倘若你难以启齿,我愿意用更多你渴望之物作为交换。”
钟大葫芦听到这话,不由苦笑连连。他把酒葫芦轻轻搁在桌上,目光转向姬祁,缓缓说道:“并非我老钟吝啬,而是这酒着实难以到手。它几乎全被慕容家牢牢掌握,甚至可以说是慕容家独有的修行瑰宝。想获取此酒,就必须拿出能让慕容家心动的交换物。但你我都清楚,他们看上的东西,我们往往难以企及。”
姬祁听闻此言,眉头紧锁,他未曾料到,这酒的来源竟与慕容家有关,更未曾想到它已成为慕容家的一种修行珍宝。他不禁暗自揣测,这慕容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掌控如此珍稀的修行资源?
“究竟是怎么回事?”姬祁凝视着钟大葫芦,眼中满是疑惑。
钟大葫芦长叹一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尽地告知姬祁:“渭南城中有一间仙酒坊,那酒便是出自仙酒坊。而仙酒坊早在千年之前便已落入慕容家族之手,成为他们家族修行资源的一部分。家族弟子若想得到此酒,便需勤奋修行,积累慕容家族特有的积分。只有积攒足够积分,方能换取一定量的酒液以供修行。”
听到“积分”二字,姬祁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瞬间穿越回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球,那里同样存在着类似的积分体系,用以衡量人的价值与实力。
“你是慕容家族的人吗?”姬祁目光锐利地看着钟大葫芦,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
钟大葫芦苦涩一笑:“我并非慕容族人,自然不是他们家族的一员。只是在未成为宗王之前,曾短暂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外门弟子,才得以品尝过这种酒。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我早已许久未尝过它的滋味了。”
“换这种酒,得付出什么代价?”姬祁紧盯着眼前的酒壶,酒液在微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深知此酒对滋养符篆效果非凡,若能多得,定能让他的符篆之术更上一层楼,实力大增。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怎么,你想投身慕容家?”钟大葫芦带着几分玩味地问。他了解姬祁的高傲性情,断非屈居人下之辈。但面对这难得的佳酿,他也好奇姬祁是否会改变主意。
姬祁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那笑容中,深意与自信并存。
钟大葫芦见状,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我当年在慕容家做了十几年外事弟子,才勉强得到两壶这种酒。若非慕容家的核心成员,所得资源确实有限。除非成为外事长老,否则只能做些杂役。”
姬祁闻言,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你提到的上古洞府,真有绝世好酒?与这种酒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