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人:“娘,你就不关心我在宫里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欺负吗?”
李母:“以前宫里就你和许贵人两个人,许贵人前段时间暴毙了,现在虽然多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又亲自带你出宫,对你这般好,谁能欺负你?兰儿,娘,也是为你好,你得争气。”
云贵人累了,不想解释了,反正也解释不了,只能沉默应对。
许久后,云贵人带着糕点出来了。
回宫时,宫外带进去的东西都要检查,纪平安每次回来没有例外,云贵人的糕点自然也不会例外。
回到云轩苑,云贵人将糕点放到一旁。
明明
都是以前她最喜欢的糕点,如今看着只有厌烦。
竹浮问了几句,知道云贵人在家里受了委屈,叹息道:“其实贵人的母亲说的一句话是有道理的。”
云贵人:“什么?”
竹浮:“贵人,咱们这些奴婢二十五就可以出宫,但你是皇上的妃子,即便是死也只能葬在皇陵,永远出不了宫。这些年,奴婢伺候你,也知道你日子过的苦。但如果您能生下一个小皇子,或者小公主,有人长久地陪着你,这日子也就没那么苦了。”
云贵人讥讽地笑了:“你伺候了我四年,便该知道皇上心里没有我。”
闻言,竹浮沉默了许久:“是啊,皇上不来,谁也没办法。皇上天天宿在未央宫……贵人,你看,贵妃娘娘心地善良,能不能求求贵妃娘娘,让皇上……”
云贵人一个眼神看过去,竹浮立刻跪地请罪:“奴婢失言。”
晚上,云贵人和以前一样失眠,披着衣衫走到院子里,竹枝摇曳,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怨气,拼命地去踢打竹枝。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受尽委屈,却没有人关心?
为什么她就要去讨好一个根本看不见她的人?
为什么那些人高高在上,就只有她要踩着尊严,像条流浪狗一样活着!
云贵人坐在倒塌的竹枝下无声地哭着。
过了一会儿,她走出云轩苑,坐在门口的大树下哭,又过了一会儿,展洌晋值夜班,巡逻至此。
展洌晋听到声音,让跟随的禁军去其他地方巡逻,走了过来,担忧地问道:“怎么哭了?”
云贵人抬头,瘦弱无助如小兔子一般扑进了展洌晋怀里,展洌晋身子僵硬,瞬间回过神,将她推开,拱手行礼:“云贵人,请自重。”
云贵人低着头哭着,也不说话。
沉默在这个夜晚格外的暧昧,终于,展洌晋败下阵来,递给她一条方帕:“别哭了,我明日再给你寻一些好玩的,好吗?”
云贵人接过,声音酸涩:“嗯。”
……
未央宫,纪平安用毛笔叉掉一个日子,“还有两日,李子酒就好了。”
周晟:“嗯,还有两日,便可以不忌口了。”
纪平安:“不许提这个。”
纪平安伸手去捂周晟的嘴,周晟抓住她的手,“是害羞,还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