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踪最后一只小偷到了向日葵田,但因为不能踩踏向日葵,他也没有抓住对方。
向日葵田的旁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伏黑甚尔朝悬崖边看了一眼——
“你想死吗?”
此刻,芙溪正坐在悬崖边,两腿凌空,支着下巴思考问题。
如预料的一样,身后传来了伏黑甚尔的声音。
下一秒,她身体一轻,已经被拎到远离悬崖的安全地方了。
“在没有付我钱之前,你能不闯祸吗?”
芙溪没吭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伏黑甚尔注意到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是那种很不自然的红色。
他记得伏黑惠以前有一次发烧,就是这个样子。
于是他像当时一样,伸出手覆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芙溪的体温一向比正常人低,现在额头的温度居然比他的掌心还烫的多。
“你发烧了。”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微蹙的眉头看上去忍得很难受。
伏黑甚尔的身体很强壮,从小到大随意怎么作,都不会生病,因此他也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样的感觉。
之前在芙溪的领域里看过,她最虚弱的时候,在月光下都要撑伞。
同是天与咒缚,他们活在两个极端。
伏黑甚尔将芙溪抱回庄园的别墅,放在了大厅的休息区,然后准备去找樱江叫个医生过来。
猛一抬头,他看到了摆在架子上的医药箱。
“先贴个退热贴吧,防止把脑子烧坏了,到时候欠我的钱不认账。”
伏黑甚尔打开医药箱,里面瓶瓶罐罐的外国药看不懂,但是最下面的退热贴他认识,他曾经给伏黑惠贴过。
“找到了,小鬼。”他拿起一片退热贴,撕开包装后回过头——
简直没眼看。
一秒后。
“你干什么呢,出来!”
只见大厅的冰箱打开了,芙溪仗着身材纤细,正在朝里面钻。
伏黑甚尔将人从冰箱里拽出来,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