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你知道我是谁么?”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谁知她有些生气了,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去哪个女人的屋里头了?”
谢凌还没来得及应声,她已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衣襟,声音里裹着委屈的颤音:“夫君连夫君都不许我唤了?你莫不是要做那负心汉!”
谢凌没应声。
她醉得厉害,说的话更是颠三倒四没个章法,前言不搭后语地东拉西扯,任谁看了都知道是醉得不轻。
她泛红的眼尾挑起,眼底水汽漫得更甚,既像在质问,又像在撒娇,连带着那句“负心汉”,都说得软乎乎的。
竟让谢凌周身的寒气才稍稍敛了些。
但他依然冷着脸,眉峰锋利,显然不领情,“阮凝玉,别以为你这样装疯卖傻,我就会不追究你今日出门与秦王见面。”
“收起你这套把戏。”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该怎么解释今日之事。”
他还没有气消。
她为何不听他的话好好呆在谢府里,还要偷偷出门,若不是他及时赶来,她怕是早已出了事。
阮凝玉被他攥得吃痛,醉意都醒了大半,眼眶瞬间红了。
她根本听不明白他的话。
明明适才,也是他让她唤他夫君的。
明明入宫之后,她就习惯地叫他陛下了,可他竟然让她变回在东宫里头的称呼,她便听了话。
而现在,她怎么唤一声,他就冷着一张脸。
阮凝玉被他攥得手腕生疼,反而被这股凶戾激得更执拗了些,“你是谁?你不就是我的夫君么?还能是谁……难不成,你还想休了我,娶别的女人不成?”
谢凌依然沉沉地看着她。
适才她差点将清白献了出去,她还委屈上了,谢凌冷声看着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阮凝玉。
“松开。”
他还没有原谅她。
谁知他越要推开她,阮凝玉越抱得更紧,跟他身上一个挂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