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叫做白指。”
真是太可惜了。
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青年,白兰杰索想。
他在望月秋彦的面前站定,任由火炎在自己的身后集聚,最后变成纯白的翅膀。
这对白兰杰索来说是种象征。
能自由地决定一个星球,一个世界存亡的他,应该用神来形容才对吧?
所谓的六吊花,不过是受过他恩惠,就打心底将他奉为神明,甚至愿意除掉整个家乡,来向他表达忠心的人。
人类是种很容易操纵的生物。
只要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就会心甘情愿地下跪,匍匐下身体,低下高贵的头颅。
计划不是这样的。
像控制尤尼一样控制卡洛,只是白兰杰索的planB,他可以用这个将彭格列的自尊踩在脚下,制造出更好玩的游戏。
而将卡洛逼进绝境,在他快死的时候出现,这才是白兰杰索的PlanA。
多好啊,又能找个讽刺彭格列的理由,又能收获一个更强的六吊花。
白兰杰索那时愉快地哼着歌,正准备出发,手下的人急匆匆地跑过来,说派出去的人全灭,这心狠手辣的家伙直接将自己烧死在了树林里。
那不是废物吗。
他都告诉了他们卡洛所有的招数,所有武器的应对方法,派出去的人都够灭掉彭格列的一个部门了,结果他们竟然告诉他全灭了?
红色的小蝴蝶飞啊飞,从巨大的火炎里飞出来一只。白兰杰索那时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手背被灼伤,想起很多年前,对方在神圣的教堂里,像冰棱一样刺向自己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猜大概有人告诉了你,不能用火炎和我战斗,所以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避免用火炎直接袭击我。”
并未立即夺走望月秋彦手上的指环,白兰杰索唇角的弧度扩大,反而用手指轻轻蹭过对方脸上的伤口。
“那只对了一半。”
他的嗓音陡然冷了下来。
白兰杰索手上的力道加重,故意将血在青年脸上抹开。就像肆意玩弄一张白纸,看着望月秋彦从容的样子,白兰杰索反而愉快地弯起了眼睛。
“只要身体里存在火炎,就会一直被吸收。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带来的能力,在给人制造痛苦这方面,我果然很有才能吧?”
望月秋彦瞥了眼他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隐约记得彭格列一世和沢田纲吉也有类似的技能。
“你的守护者不是开匣后会把自己当做匣武器?”回忆着那天地下室的画面,望月秋彦冷静地做出分析,“就痛苦而言,最为难的应该是你的守护者。”
白兰杰索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个非常可爱的表情。
“你说石榴他们吗?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活下来。被我吸干火炎死去,难道对他们来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望月秋彦冷笑,一脚踩在白兰杰索的肩膀,让他离自己远点:“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绝情。”
“我该夸你什么呢?”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白兰杰索抬手,捏住踩在自己胸口处的那只脚的脚踝。他的指腹在青年的踝骨处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也没立刻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之前就用干扰器测试了下你的忍耐度,以防万一,还特意调整了强度,再加上被吸走火炎的虚弱感,卡洛君,你现在应该哭着向我求饶才对吧?”
“那倒也不必夸我。”望月秋彦低笑,他的长发有几捋被打湿,沾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