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福宁递了个眼色。
福宁了然了。
端起茶壶,取了杯子,斟了满满一杯滚烫的水,托着底座从左侧递给了蒙雅。
后者被滚热的杯壁猛地一激。
茶杯应声而落,碎了。
倒是一点也没撒在身上。
蒙雅痛苦的捂着左腰,一时间疼的没说出话来。
福宁:“婢子手脚粗笨,实在。。”
明珠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把她拉到身后,“蒙大人没事吧?”
容毓连忙取了毛巾递给蒙雅,“擦擦手上的水。”
后者再抬起头,脸色微白。
他拄着椅子背站起来,勉强抿嘴一笑,“我不能坐下去了,我得家去一趟。”
“今天下午我在马场练骑射,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正好伤的这一面,原想着忍一忍就好了,现在不成。”
“我得回家去寻个大夫看一看。”
容毓:“这里就有大夫,不如现在就看一看吧,要是有伤不能硬拖啊。”
蒙雅啊了一声,连连摆手拒绝。
“你不了解,我叔叔急,等我回去送消息呢,我先家去,要是家里的大夫不成,再来求四爷帮忙也是一样的道理。”
他腰间丝丝络络的疼,几乎不能完全直立起来。
蒙雅拒绝的强
硬,容毓也不好再拦着,只好叫个小子跟着他一路下去了。
临出门时,蒙雅和玲珑的丫鬟香儿打了个照面。
香儿似乎想行礼,但动作很局促,从行礼改成了挠痒痒。
玲珑迟迟不醒,这案子就迟迟不能往下推,白明珠回头问刚从案发现场出来的书吏,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陈少卿想下一剂猛药,但陈真不同意。
几人决定先这样。
回去好好睡一觉,亮。
走到一楼,舞台上依旧在奏乐起舞,散桌里的恩客还在喝酒聊天,就跟没死过人似的。
迎面遇上了白君正。
老先生二话没说,上来照白明珠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臭小子,拿他当什么呢。
白天黑夜的给他干活,还没工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