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被他一噎。
舔了舔嘴唇。
“毓儿,大哥知道你心里是有恨的。”
容毓吃着面,并没搭理。
容祁:“你大嫂她。。。她从前到底年轻,不知道轻重,她得罪了你,你别放心上。”
“她。。。”
容祁说不出口,但想着赵流月哭的稀里哗啦,再一想赵节怒了的模样,又咬了咬牙。
“你今天这样掉她的面子,实在不好。”
容毓吃的很快,三口两口碗里就干净了,等容祁闭嘴时,都喝完了半杯温水。
他并不意外容祁的说辞。
“东西是福宁先下的定金,她没理,就别来烦我。”
容祁:“毓儿。。”
“你把份例给了她吧。”
“她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一时间断了,她怎么受得了呢,你不看她的面,姑且也看看肚子里你侄儿的面子。”
容毓抱着胳膊看他。
真期待还能再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
容毓:“她肚子里的孩子,姓赵还是姓容都不一定呢。”
容祁脸色一白。
五年前他刚熬过瑛娘的丧期,赵家就敲锣打鼓的上门来谈亲事。
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爹直接帮他定死了。
婚期很仓促,三书六礼统共用了半个月。
他又有了一位夫人。
回门的那日,永初五年
秋闱放榜,他中举了。
岳丈赵节很高兴,立马开始安排人手,把他塞进了经历司做都事。
但容祁最想去的地方是照磨房。
或者像从前苑老爷子似的,做个地方御史也挺好。
但是他没有说话的余地。
容家是大富大贵,但官场没人就等于瘸了一条腿,他得补上这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