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粮随便寻了个由头就把丈夫也赶了出去,只叫苑福宁一人进屋。
容毓很担心。
福宁攥着他的袖子,暗暗点了点。
容毓:“万一有事我就冲进去。”
福宁颔首。
正巧,她也有事想问何金粮。
两人坐在屋里半晌,谁也没张嘴。
过了许久,何金粮才嗤笑一声,“瞧瞧啊,你那小夫婿就在窗前晃悠,好像我能吃了你似的。”
苑福宁冷漠的抬眼看了一眼,没接话。
何金粮往后一靠:“好久不见,苑姑娘。”
“怎么几年不见,你摇身一变,成保定府的小媳妇了?”
福宁并不差异。
那年她确实来的很频繁,可并没有和村里任何一个人见过,除了何金粮。
刚才她愣在那的半瞬明显就是认出来了。
她不装了,往后一靠翘了个二郎腿。
福宁:“还不是小媳妇呢,明儿成了亲才是。”
何金粮顺着窗户看了看在外面晃悠的容毓,白了一眼。
何金粮:“当初你那么傲,还以为会选个多天之骄子的人,结果就嫁了这么个穷鬼。”
“除了这张皮囊还能看,他可真是没半点好。”
苑福宁扣了扣指甲,“你心里现在还揣着我师兄,夫君知道吗?”
何金粮腮帮子咬紧。
苑福宁:“早就跟你说了,没必要把我当成情敌,你自己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何金粮咬着牙关:“当初要是先生不死,我就是俞夫人,是官家太太,他死了也轮不上。”
苑福宁:“我不是来和你争的。”
“我师兄生前和我交流不多,我实在想他,也想知道他从前的日子好不好,希望你能帮帮我。”
她说的很诚恳,看着何金粮微微低下头。
“当初师兄身边的人没有几个,只有你他信得过,我也是实在没辙,才想了这种办法。”
‘只有你他信得过’
这七个字在何金粮的耳朵里反反复复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