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安眨眨眼,那展洌英实力在那里,确实令人折服嘛。
像展洌英这样飒爽英姿的女子,她甚至都能想象到一身戎装,征战沙场,迎风而立,白袍染血的模样。
宋知音和纪平安走出来,找了一圈,没找到宋知书。
她抿唇沉思,瞬间便明白宋知书跑哪儿去了。
“该死的。”宋知音骂了一声。
她是三人中的长姐,负有监督照顾之责,她们三个一起出来,就该一起回去,不然会招来责罚。
宋知音拉着纪平安坐上马车,急匆匆往宋家别院赶。
马车还没到宋家别院门口就听见了宋知书的哭声。
宋知音将门房叫到身边,问道:“怎么了?宋明礼呢?他不是说会照顾好知书吗?怎么让知书一个人在院子里哭?”
门房道:“三小姐,宋公子……宋公子他……”
宋知音:“你结巴什么?”
门房:“宋公子他留下一封信走了。说是考中进士,给家中报喜,母亲来信家中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违抗,所以回家成亲去了。祝四小姐红尘顺遂,觅得如意郎君。”
宋知音:“混帐东西!他说喜欢就喜欢,说回乡成亲就回乡成亲,他把知书当什么?从头到尾不管不顾,任性妄为,简直枉读圣贤书。”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宋知书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听到宋知音的话立刻出言反驳。
宋知音心中对两人身份交换一事一直心中有愧,张了张嘴,把剩余骂宋明礼的话咽了回去。
宋知音去拉宋知书:“好了,知书。我们回去吧。”
宋知书甩开宋知音的手,走上了马车。
纪平安回望别院,别院里的银杏叶洒了一地金黄。
回到宋府,宋知书甩掉纪平安和宋知音,怒气冲冲去找宋夫人。
她不信宋明礼会自己走,肯定是母亲做了什么,逼走了他。
宋知书走到门外,还没来得及通报,便听见里面传来宋夫人怒气冲冲的声音。
宋夫人道:“豫儿!你大哥去三州防疫了,不在府里。你是家中除了你父亲之外唯一的男子,连你都反对娘给知书和薛止复把婚事定下来,你这样伤娘的心!”
宋怀豫:“母亲,我是说知书有自己的想法。”
宋夫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小小年纪能有什么想法?薛家有钱有潜力,哪里不好了?她怎么就不能像知音一样听话呢?她委屈她难受?萧曼作孽换了她和知音,她护着萧曼,不让我们动她,怎么不想想我心里有多难受?
她心里憋着气,她感觉委屈,我们就尽力补偿她,怕她觉得我们偏心,我连明面上对知音好都不敢,她搬进了知音的院子,知音的所有东西都给了她,我连让知音搬去她的院子都不可以。
她到底还要怎么样?她说我们偏心,怎么就不想想知音多懂事,她多任性?她以为她父亲这个官位很稳妥吗?要不是小心翼翼经营,咱们宋家早走下坡路了。如果是知音,压根儿就不用我说,她早就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根本不会跟什么劳什子的宋明礼牵扯不清。气死我了!”
宋怀豫:“母亲……”
宋知书一把推开丫鬟,走了进去:“是,我是不如宋知音,我没她懂事,没她聪明。我不配行了吧!好啊,反正宋公子也已经走了,你想把我嫁猪嫁狗都行,我都同意,行了吧?”
一个二个都嫌弃她,不喜欢她。
宋明礼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