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珍贵的五段、四段,且数量不算少。
这些已经走在职业围棋道路上的人,似乎都要比双蝉这么一个尚未定段的,距离九段更近。
然而,不是这样的。
围棋是一个“不讲理”的项目,它有太多天才,也有天才中的天才。
天赋从一开始就是努力的加成器,终其一生无法抵达九段巅峰的,数不胜数。
有13岁就成为职业初段的少年,但从初段到三段,或许要花费三年、五年甚至更久。
有8岁就考上业余5段的少年,但从5段到职业初段,或许要两年、五年甚至直到18岁、25岁都成为不了职业棋手。
职业段位不是简单的加法,也不是走着走着就能到达的终点。
它是没有准确定位的游移目标,于某些人触手可及,于某些人远在天边。
中国围棋九段截止此时,仅36人。
韩国本来严格的段位制度,自2000年之后国际赛事增多,棋手晋升的速度加快,迄今也不过50余位九段。
唯有早早地实行围棋段位制度并且早期晋升宽松的日本,算上所有棋手,能到200之多。
可这样的数据背后,不晓得是多么庞大的棋手群体。
站在金字塔尖的人本来就少。
行岳鼓励冲段少年们勇往直前,也祝福所有人成为九段。
但能让他真正看到九段影子的,不过一只手的数字那么多。
双蝉是其中唯一一个女生。
行岳:“她坐在棋盘旁边,像是把命都连在了那十九道纵横上。”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暗叹了一声。
天才中的天才,还有着围棋的热忱、不朽的努力,这样组合真令人害怕。
行岳:“下个月的比赛准备得如何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道场再忙,我也一定抽出手!”
马上就要到来的6月份,会在北京举办第一届女子围甲联赛,他夫人所在的队伍是参赛成员之一,此时也在抓紧集训。
“不用,我这里一切都好。再说一会儿吧,我听着你的声音入睡。”她道。
行岳也累了,他笑眯眯地道:“好呀,那我给你读故事书吧?今天继续讲《夜莺与玫瑰》吧,我看看书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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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桃也在给双蝉讲童话故事。
绘本很漂亮,逛书店的时候双蝉很想要,于是就买了。
家里现在多了很多书,以双蝉为核心所构建起来的生活,也越来越丰富。
次日周一上学。
双蝉照旧给侯秋意带了湖州的特产。
侯秋意抱着双蝉大喊“亲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