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然迟疑片刻,回答:“幽灵……和西风恶魔。”
包子说:“那就对了,恶魔系对恶意比较敏感,不过这个特性通常对距离有严苛要求,必须近距离接触,才会察觉到对方释放出的恶意,你之所以遇到这种情况……”
他顿了顿,思索着说道:“大概是因为,那些感染者的情绪产生了同频共振,恶意在共振过程中大大增加,所以哪怕楼层很高,也被你感觉到了。”
凌菲然的心悬起来,“那他们会不会……”
“如果他们真的敢对志愿者出手,那结果只会是自取灭亡。”包子正色道,“我们的攻防部门可不是摆设。”
说着,脸色又缓了缓,沉声对凌菲然道:“不过现在这些只是猜测,在没有发现确凿证据之前,尽量不要声张,避免让志愿者陷入恐慌,这样也不利于我们展开工作,希望你能理解。”
为了安抚凌菲然,包子继续说道:“我的能力是可以看见情绪,刚才我对每一层楼进行了巡视,恶劣的居住条件与充满压力的环境总是容易滋生大量负面情绪,部分病人确实对我们存在不满和怨恨,但更多的病人对我们是心存感激的,你可以放心,我在这里并没有发现极端的憎恨情绪。”
凌菲然想了想,试探地问他:“那你也能看见志愿者的情绪?”
包子微微点头,“嗯,大家都很疲惫,有些沮丧和怨气,你们的工作强度确实很大,医疗部近期会调派人手过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菲然抿抿嘴唇,低声说,“我想问的是……志愿者对待病人时,是什么样的情绪?”
包子微愣,“有些沮丧,丧气……”
“只有这些吗?”凌菲然问,“有同情吗?怜悯,疼惜,感同身受的共鸣,这些有吗?”
“有一些……”包子回忆自己刚才看到的颜色,坦白讲,这些情绪有是有,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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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因为志愿者们冷血,而是超负荷的工作强度让大家无暇去同情病患,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变得宝贵,又哪有时间去同情别人呢?
凌菲然说:“如果对病患没有强烈的怜惜之情,那么病患死亡为什么会对志愿者造成精神打击,以致于想不开选择跳楼?就算医生没能救活自己的病人,情绪陷入低谷,也不至于自杀吧?”
包子闻言陷入沉思,这事确实透出几分蹊跷,可要说异常,却毫无头绪。
凌菲然见包子不说话,以为这位长官对自己不满,讪讪道:“我不是故意想找麻烦,只是事情奇怪,忍不住多问几句……”
这时,一阵清扬的笛音飘进室内。
包子愣住,随后起身开门听了片刻,“是从楼上传来的。”
“这里有一位叫阿米尔的感染者,会弹奏各种乐器,听说他的卡牌是音乐家,音乐有抚慰人心的作用。”凌菲然停顿半秒,谨慎地问包子,“他的音乐有问题吗?”
包子摇头,“这附近的情绪确实有逐渐安宁的趋势,暂时没发现音乐存在负面影响。”
凌菲然稍稍松了口气。
包子转身看向她,“总之,谢谢你提供的情报,我会安排人员重新调查志愿者的坠楼原因。”
…………
……
虚拟屏上,未读新消息的提示图标闪烁不停。
阿米尔轻轻叹了口气,收起长笛,抬手点开消息框,弹出复制粘贴至少二十多遍的消息:
【巫婆:流星说只要告诉你计划快成功了,你就会回来,见鬼的赶紧回话!酒鬼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