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之前那样的话,元元就会不喜欢他了。
盛迟忌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闷闷的,又有点开心,乖乖地“嗯”了声。
“不舒服的话,就出去等我。”
谢元提最后说了一句,收回手,转身朝等候在远处的程非走去。
盛迟忌哪肯留下,蹙眉思考了下,决定把乱七八糟的情绪团吧团吧丢到脑后,专心跟上谢元提的步伐。
程非
站在几丈之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于是眼睁睁看着谢元提连扇七殿下两下,七殿下不仅没生气,反倒好声好气说着什么,简直是目瞪口呆。
除了他媳妇儿,他都想不出来他会对谁这样。
七殿下……
七殿下为了谢家的助力,真是忍辱负重,何等隐忍啊!
谢元提面无表情路过神色复杂的程非,不用动脑子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懒得跟他解释。
关押蒙人重犯的牢房在暗牢最深处,越往里走,周遭越冷,像是有股子直往骨头里钻的寒气,哪怕隔一段距离就点着盏油灯,视线还是越来越昏蒙压抑,看不清东西,叫人喘不上气。
来了许多次,谢元提状态好了不少,瞥了眼身旁戴着面具看不清神色的盛迟忌:“手。(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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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迟忌愣了愣,心口猛地一颤,喉结上下攒动,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
程非纳闷挠头:“?”
看不懂。
干啥呢这是?
这几日程非的重点落在了高家和陈家,不过也没冷落了蒙人使团和刺客,该招呼还是招呼着,反正谢元提上次都诈出来了,除了昂格尔外,刺客头领哈布尔也会说汉话。
几日过去,昂格尔陆陆续续又交代了些事,哈布尔则再未开过口,两人被分开关押着,哈布尔也不知道谢元提有没有如约杀了昂格尔,心底焦急,又觉得他有解药在手,谢元提应该不会不履约。
就这么在牢里又待了好些日子。
谢元提径直带着盛迟忌走向昂格尔的牢房。
因着各处关节都被钉入了长针,昂格尔庞大的身躯姿势格外诡异,蜷成一团。
听到有声音靠近,昂格尔立刻睁开眼。
程非特地拿了火把过来,四周瞬时亮堂不少,他待在暗牢中多日,不免眼睛不适,眯了一下才看清站在牢门外的人是谁。
那个大宁首辅的孙子微微含笑,修长玉立,仙人似的冰雪色,在昂格尔眼里却宛如恶魔,薄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吐出的话更吓人:“打扰休息,有几个问题询问,需要阁下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