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屿盯着屏幕一直没说话,看上去倒是很平静,言白川再次看向屏幕,疑惑道:“这个人到底什么身份,那女人长得不差,不至于喜欢这款吧。”
言白川觉得她喜欢年轻时的江父八成是因为他长得好,但这两人天差地别,那女人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有钱,还能是因为什么。”江星屿冷笑,滚了滚鼠标,言白川拖了一张凳子坐在他身边,听他解释:“这许大财之前挺有钱的,后来经营不当破产了,她倒是聪明,知道尽早脱身。”
言白川觉得这女人挺可恨的,毁了别人的家庭,找上江父怕也是有利可图。
刚才的电话一直没有挂断,陈星把手机扩音放在桌面上,听那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转了转笔,接了一句。
“那女人贪财,我感觉她这么着急和那老头结婚,应该是为了你妈留下的公司,可惜算盘打错了,没想到会啃到硬骨头。”
“还有他那公司的亏空,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这么一大笔资金说亏就亏了,我感觉像是被人下了套,把钱卷走了。”
陈星对商业领域的经验一向丰富,除非对方是做的天衣无缝,不然他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破绽来。
言白川一怔:“这事也和她有关?”
陈星笑了笑:“目前只是我的猜测,但这东西不难查,包在我身上。就是这些事要告诉他吗?”
他说的就是江父,江星屿沉默片刻,才说:“告诉,但不能由我们来给他答案,你去找许大财,找机会让他两见一面,让老头起疑就好了。”
之后的事不用他们出手,江汪洋也自然会去查个水落石出,许大财和江易的相似点太多,江星屿不相信他见了之后不会起疑。
就算他不起疑,陈女士应该也会吓一大跳,许大财碰上老情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办法不仅省了麻烦,还不会牵连到他们。
陈星:“这个办法好啊,不愧是我哥,这事让他们自己怀疑自己查一遍,之后不管查出什么都不会来麻烦我们。”
挂断电话后,江星屿把资料看了一遍后,心里没什么波澜,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怪不得别人。
言白川看他不说话,安慰道:“不开心你就说出来,发泄一下情绪,别一直憋在心里。诺,我的肩膀给你靠靠。”
江星屿打了打哈欠,冷淡地看他一眼:“我像不开心?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就是有点困了。”江星屿说。
言白川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仔细确认他眼底的情绪,平静得很,好像真没有不开心,他终于放心了。
言白川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多了,最近训练时间加重,TAC是一群夜猫子,训练时间都在下午和晚上,平时他们只有训练结束才有时间腻歪在一起。
“那我的肩膀就勉为其难的借你靠一靠,要不要随你。”
“心疼我了?”江星屿莞尔,揉了揉后颈,顺势将脑袋靠在言白川的肩膀上:“当然要,我男朋友给我肩膀靠我怎么能不要。”
言白川的肩膀要瘦一些,身上穿着件羊毛衫,他盘腿坐在凳子上,一只手圈着肩膀上的脑袋揉了揉,头发柔软。
江星屿怕他累着,没靠多久就起来了;“睡觉吧,明天还得训练呢,不然某人起床气这么大我可不敢叫。”
言白川老老实实和他去睡觉,他这阵子一直都睡在江星屿的房间里,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睡着睡着就习惯了,习惯身边有人。
有一次他回到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硬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熬到三更半夜,最后还是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第二天,陈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许大财弄出来和江汪洋见了一面,许大财破产后迫于生计和一个老师傅学了水管维修,这些年都靠这个赚钱。
正巧江汪洋家水管出了毛病,陈星便设计让许大财去他们家做维修。许大财进门的时候带着帽子,脸被太阳晒的很黑,江汪洋刚开始没注意,让江易陪着维修师傅进去。
当时他们一家人都在家,其乐融融的,陈女士刚从厨房端了一盘点心出来,笑着招呼他们过来吃,结果迎面碰上那个维修工。
陈女士瞳孔骤缩,端着盘子的手抑制不住开始颤抖,盘子没拿稳掉在地上,砰的一下发出响声,碎片四溅,糕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维修工瞳孔也跟着瞪大,心想原来这婆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