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对杨林这套“石板灭老妖”的说法,嗤之以鼻,认定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
杨林见他油盐不进,心中微恼,脸色骤然一冷,语气也变得疏离而失望,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哼!雷道友,杨某原以为你是至情至性、忠孝两全之人,心中对你师徒敬佩有加,才甘愿冒险相助,如今看来……”
“不过是畏首畏尾、空谈大义之辈,连救授业恩师的一线可能都不敢尝试,眼睁睁看着他被献祭而无动于衷?”
“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萍水相逢,就此别过!你自去寻你的‘族群大业’,我自去寻我的‘取巧之物’!”
他冷哼一声,袖袍一拂,转身作势欲走。
这番话,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尤其是“眼睁睁看着恩师被献祭而无动于衷”和“畏首畏尾、空谈大义”这两句,如同最锋利的毒刺,狠狠扎进雷鹤心中最敏感、最痛苦、也最不容亵渎的角落!
雷鹤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一股被侮辱的怒火和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猛地站起身来,踏前一步,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住口!你……你这是什么话?!我雷鹤岂是贪生怕死、不忠不孝之人?!我……我……”
杨林霍然转身,目光如冷电般逼视着他,毫不退让地反问:
“那你为何对救你师父的方法,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难道不是认定你师父必死无疑,心中早已放弃,只求自己心安,用所谓的‘族群大义’来掩饰你的怯懦与不孝吗?”
“我没有放弃!我从未放弃!”
雷鹤几乎是吼了出来,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
“不是我不敢尝试!而是你说的办法……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用一块石板去杀黑山老妖?这……这简直是拿我师父的性命当儿戏!”
“我不能赌!也不敢赌!”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杨林知道,必须拿出更实际的“证据”来打破雷鹤的固执,当即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平静的说道:
“好!既然你认定我的计划是儿戏,是取巧,是痴人说梦……那我们便来验证一番!如何?”
雷鹤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他:
“如何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