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贴在他胸口轻语,“我就知道爷疼我。”
绮眉用罢晚饭正绣荷包,外头说玉珠与愫惜来了。
她放下针线,到正堂,听到玉珠软绵绵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散着步就走到王妃门口了,进来讨杯好茶吃。”
三人坐下,玉珠端起茶闻了闻,“可惜了,那位没来,不然见了姐姐这好茶又入了眼拔不出来。”
愫惜低头不语,玉珠又道,“今天姐妹们都看到了吧,云氏瞧着那一屋子宝贝,眼里就差伸出只手来。”
“想来回去时一路都心神不宁吧,真是眼皮子浅。”
“要我说,王妃先把观音请回来,有了身孕再说,云裳阁的老板娘是王妃的干娘,怎么着也得紧着王妃不是?”
“我看云氏盯着那观音都移不开眼睛,今天我与愫惜正与王爷一道用饭,她就差人把王爷叫走了。”
绮眉只笑不说话,玉珠哪晓得绮眉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过了几日再去云裳阁,果然观音不见了,狐皮也说是记了王府的账。
月底盘账过后,第二日晨省,大家到齐请了安。
绮眉端着白瓷茶碗,用碗盖拨着浮起的茶叶。
慢悠悠说,“又过去一个月,今天和大家报个账,公中的开支除了云娘房中需自己补上两千两,其他姐妹都没有超过分例的开支。”
“云娘今天把银子补到账房,想必没问题,左右也不是头一次了。”
玉珠倒吸口凉气,惊讶地看向云氏,“妹妹真能开销,什么好东西还要背着姐妹们,也不让我们瞧瞧稀罕。”
云娘本对抢了玉珠侧妃之位怀着一分愧疚,可自入府玉珠处处针对,她一让再让。
这次索性针锋相对,“好不好的,姐姐其实已见过了。”
“姐姐已经有孕,自然体会不到我等没孩子的心情,所以妹妹请回了紫观音,谁曾想夫君那么体贴,将那条红狐也带回送了妾身。”
她态度十分谦逊,心中实则有些发虚,没想到这月她又开销这么巨大。
入了王府花掉她们家一辈子也攒不下来的积蓄。
……
晚上摆下晚饭,她忐忑不安,等着李嘉。
李嘉按日子这夜要陪绮眉,叫绿腰传话说今天不过来了。
云娘吃不下坐不宁,害怕绮眉抢先和李嘉说三道四,又怕李嘉嫌她花费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