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还是有些烦闷。
人命这玩意儿,最值钱,也最不值钱。
“找到了,还好没弄丢。”
肖仕又匆匆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个熟悉的锦囊,他递了过来,小声,“这是老罗死前给我的,让我还给你,他说小姑娘家的锦囊别乱扔,会被坏人利用的。”
宋锦接了过来,打开,看着里面鼓鼓囊囊的糖块,捻起其中最大一块,看着被糖块模糊的字迹,眼睛微眯,指尖轻轻用力,糖块碎成渣渣。
她嗤笑一声:“都死了还讲究这些。”
什么赤胆忠心、以身殉国的,她懂,她就是很不爽。
肖仕叹气:“老罗那人就这样,我本想替他敛了衣冠冢,后面想想,他生来就被困着,不如就着河流,得他的自由。”
宋锦啧啧两声,目光诡异地看着肖仕:“你可真会选,他是个旱鸭子啊,最怕水了。”
肖仕:……
宋锦又哈哈一笑,接着手中香囊放入袖兜,站了起来:“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就说到这吧,肖叔你和水姨好好收拾,有什么事就去宋府找我,我不在随便找谁都可以,别见外。”
肖仕再次强调:“我可是四品官员,能有什么事?”
宋锦意味深长:“那可不好说,梁家的人,还没抓完吧?”
肖仕打了个哆嗦:“不至于吧?皇城脚下。”
宋锦轻哼:“眼皮子底下,才更容易灯下黑,反正夜里注意点,白日也别去太偏僻的地方。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主动找上来的人,没什么好事。”
肖仕搓着胳膊:“我一个老头子,不至于
吧?”
他都是熬过来的,又不是什么前途无量的年轻人。
宋锦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当着他的面,就这么轻松翻过墙院,潇洒离开。
肖仕苦大仇深地看着那不算矮的院墙,咬着牙:“媳妇儿,你说咱家要不还是买条狗吧。”
邹水儿难得没有反驳,和他站在一起看着院墙,若有所思:“要不再种点毒草?”
肖仕:“再挖点陷阱?”
邹水儿:“削点尖刺累上?”
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拍拍手,说干就干。
认怂不可怕,小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