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声音中气十足,性子沉稳,应该是家中的主心骨。
沈筝一边想着,一边带许云砚下了车,余正青见状也从前车走了下来,三人一并朝王府而去。
没走几步,王老夫人就瞧见了他们,脸色微变,低声斥了王夫人一声后,大步迎了上来。
“老身见过余大人,见过。。。。。。”
“本官沈筝。”沈筝主动道:“这位是许云砚许大人,也是陛下委任的府衙经历官,今日特来府城与王大人交接。”
王老夫人顿了片刻,行礼后道:“诸位大人,儿媳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老身下来定好好管教她。”
不知何时起,方才还大吼大叫的王夫人突然安静下来,面色胀红地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
王老夫人看向她,厉声道:“还不过来向诸位大人行礼!”
王夫人低着头,蹭着步子挪了过来,不情不愿福身道:“妾身见过余大人,见过沈大人,见过。。。。。。许大人。”
“你!”王老夫人抬起了手,欲指责王夫人。
她这儿媳。。。。。。当真被儿子给惯坏了,遇事从来都拎不清,早晚酿出大祸!
“无碍。”余正青不欲计较,直接道:“老夫人,借一步说话?”
眼见周遭百姓越来越多,王老夫人立刻道:“是老身考虑不周,诸位大人里面请。”
沈筝三人跟着她们入了府。
王府是个二进院,绕过影壁,穿过抄手游廊,便是府中正厅,廊下摆着几盆石榴,如今刚过花期。
入厅后,沈筝与余正青被请坐了主位。
落座后,余正青直接了当开口:“老夫人,今晨点卯,槐安尚在府衙,点卯后,有人说见他去了乌衣巷,之后便下落不明了。”
“下落不明”四个字落入耳中,老夫人心头狠狠一跳。
但如今不是慌乱的时候,她看向王夫人,肃声问道:“你又让槐安买什么了?”
王夫人一个哆嗦,下意识否认道:“儿媳没有。。。。。。”
老夫人岂能不了解她?闻言放厉了声音:“说!”
“真的没有!”被老夫人这么一吓,王夫人险些哭出来,瑟瑟道:“就是昨、昨夜,儿媳对夫君说,乌衣巷的点容阁出了新、新胭脂。。。。。儿媳想今日去看看,但、但没让夫君去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