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话一点,好吗?”
依然没有人回话,沉默的空气在偏低的温度下凝结,牧闻盘腿坐在地上,举起一只手说:“长官,我听话,今晚能和您当室友吗?”
“不可以。”
蔺言歪过头,果断的拒绝了牧闻,“我的床已经够小了,你要把我挤下去吗?”
“我可以睡地板。”牧闻提出了解决方案。
蔺言举起手中的电棍:“去地底怎么样?”
牧闻识趣的收回手,他只笑,不说话,用厚脸皮面对一切。
来回踱了几步,蔺言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守着的其他几名狱警招了招手:“前辈,今天晚上负责A区巡逻的是谁啊?”
几人走了过来,圆脸狱警想了想说:“今晚好像是杰森和伊索吧。”
“杰森不是说要去S区吗?伊索今晚的搭档还没定下来。”另一人提醒道。
“那我来吧。”蔺言说。
“今晚我和里德聊完之后,去找伊索前辈一起巡逻。”
实习生不愧是实习生,这份对工作的热爱直接把一众老油条烧成灰了。
圆脸狱警抓了抓头发,“也行,我一会儿告诉伊索,你记得千万不要单独行动,一定要等和伊索汇合了再来A区。”
“嗯。”蔺言轻轻颔首。
当晚八点,审讯室
没有外人在场,房间里只有坐在椅子上的里德,为了防止他暴起伤人,里德的双手被手铐靠在椅背后方,动弹不得。
因为今早的事,里德事后得到了其他狱警留下的棍印,手臂到腰背都一阵阵的发疼。
“咔”
门开了。
里德抬眸望去,白炽灯的冷光打在那人的肩头,擦着侧脸射了出来,一条细长的影子从他的脚底向前蔓延,几乎贯穿了整个房间。
他的右手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指尖到腕骨都是融雪般的白,而这只漂亮的手中握着一根凶器,足以让任何嘴硬的犯人发出悲鸣。
里德将头抬得更高,脖子伸得更长,终于,他看到了蔺言的脸。
帽檐的阴影下,是一双变幻无常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