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盛冷静的扣下了第三枪。
克里斯曼就地一滚,忍着痛躲了过去,血渍从囚服下大面积的晕开,布料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操-他的闵盛!”克里斯曼痛的眼前黑了一瞬,站不稳的身体重新跪回了地面。
“等等,前辈,你等一下!”
蔺言连忙抬手制止了闵盛继续清空弹夹的举动,和伊索一左一右将克里斯曼扶了起来。
下一秒,蔺言手一松,跑到闵盛面前,飞快的从男人手里夺过枪,“前辈,你不能杀他,你也想蹲大牢吗?”
少年焦急的说:“狱警不能杀犯人,这是违法的!”
桑德拉是私企,这里的狱警和执法队不同,他们没有擅自处刑的权利,哪怕严安一直对桑德拉内部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杀了人的狱警,就是罪犯。
他话里话外都在替闵盛着想,闵盛没什么表情,垂眸揉了一下蔺言的头发说:“我知道。”
“他死不了的。”
被伊索扶着的克里斯曼闻言立刻阴狠的瞪了过来,“是啊,我死不了。”
“就该轮到你死了。”
“谁死都不错,”崔堂看着这一幕,笑容逐渐扩大,“他们俩要是能同归于尽就好了。”
“俩?”
褚沙的声音从被子下方传来。
“原来,你不希望蓝眼睛死啊。”
第34章鱼钩一钓,他痛也要迎上来……
崔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褚沙说的蓝眼睛是指蔺言。
说什么屁话呢?
“哈”了一声,崔堂眼神怪异的看向一副命不久矣模样的青年,“你的脑子也坏掉了吗?”
身体已经很完蛋了,脑子再罢工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褚沙偏了一下头,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只是在发呆,片刻后,他说:“我没有伤害过自己的头部。”
他分得清轻重,也知道该怎么做,很多时候,褚沙自残的行为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是为了死。
譬如威胁狱警放他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他的把戏所有人都知道,只不过褚沙做得太狠,狱警们不敢和他赌而已。
毕竟,你怎么知道褚沙会不会将错就错,把桑德拉当成自己的埋骨地?
被语言攻击了,褚沙当然不会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去,他偏过头,慢悠悠的说:“我听说,蓝眼睛曾经打伤过你。”
向前伸了下脖子,青年问:“这是真的吗?”
他总是一副阴沉的样子,哪怕现在也是如此,崔堂看着只觉得背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飘来飘去,因此对褚沙的态度也十分不善。
“问什么问,别说你没听到广播通报。”
整个桑德拉都知道崔堂在蔺言手里吃了亏,甚至到现在还躺在医务室里修养,凶名赫赫的崔堂已经沦为了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