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林沉默不语,他明面上退居二线,但实际上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正因为商帮转型集团有好处,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转,必须得转。”徐庆林笃定道,“但转了又会有各种问题,大家都是人精,不是谁都和我们一条心的。”
“所以呀,我就和伯昌合计着,我退下来,伯昌上去,一来他算是集团里的新人,做事不用瞻前顾后,眼光也比我长远。二来那些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怕我的人,未必怕他,问题也能够快速暴露出来。”
琛叔听完频频点头,赞叹道:“这招高啊,所以你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就是在耍我们这群老骨头呗?”
傅伯昌笑道:“琛叔您可是老当益壮,虽然不知剧本,却误入戏台,还是我们这场戏的主演呢!”
大家都跟着笑了。
宋盏不得不佩服这些老家伙们的老谋深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经过徐庆林和傅伯昌的坦白,宋盏明白了为什么去年在创建盛业集团的时候,要把有能力没资历的傅伯昌推到前台,也明白了这次的聚会,为什么要在沪城办的原因。
傅伯昌以各种形式,高调地表示自己是“集团新主人”,也在无形之间激化潜藏的矛盾。
“不过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野心,扯商帮的虎皮,为自己办事,算盘打得未免也太精了。”徐庆林握了握拳头。
“所以,毒不除,身体早晚会被拖垮。”傅伯昌说道,“是时候刮骨疗毒了。”
琛叔肉痛道:“按照这些文件里的人去抓,去问责,只怕不止是刮骨,甚至是割肉断臂啊。”
傅伯昌看向徐庆林:“徐大哥觉得呢?”
徐庆林咬咬牙:“哪怕换血也得除,可能这次会伤筋动骨,但未来集团发展会更加顺利。”
“伯昌,只要集团不垮,随你折腾!”
徐庆林这句话,无疑代表着给予傅伯昌莫大的支持。
傅伯昌有些感动,说道:“徐大哥放心,我可以保证,集团不光不会垮,而且会更进一步。”
琛叔举着茶杯:“那咱们就以茶代酒,祝伯昌旗开得胜。”
大家一起喝了杯茶,傅朝颜忍不住问道:“爸,你们打算从哪一步入手?”
“会不会太突兀了?”
大家都看向傅伯昌,傅伯昌没说话,而是看向宋盏:“宋盏,你觉得呢?”
宋盏想了想,说道:“傅伯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