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小姑子与嫂嫂,曾是这府里最为要好之人。”
唐宜对姜融道:“小姑姑一直很照顾我,我年幼无依时,多亏她护着我。”
姜融点头:“我一见着小姑姑,也觉得十分亲切。”
唐富蓁扬了扬手里的经书问姜融:“这是你绣的?”
“嗯。”
“真是有心了。”
姜融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是今天才知道是婆母的生辰,这是我以前绣的,带着一片敬意绣的。”
“那又无妨,亡者自然可受万家供奉,更何况是亲儿媳的。”
唐宜道:“我也是刚告诉她的。”
“这绣工,没个十几年的功力可绣不出来。我也对刺绣感兴趣,有没有空到我那坐坐,我跟你讨教几句?”唐富蓁突然问姜融。
“我的院子就在这园子后头。”
“好啊,小姑姑那日就邀我去您那做客,我早就想去了,只是这两日事忙,还没能前去拜访,择日不如撞日,自然是要去叨扰一番的。”
“好,我那刚好有一罐太后送的明前龙井,给你尝尝。”
“那我可真有福了。”姜融上前挽住唐富蓁的手臂。
这位长辈,倒是天然地让她有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唐宜忙道:“明前茶,我也有福喽!”
唐富蓁却赶他道:“去去去,今儿我只招待侄媳妇,你不是还要给你娘抄经吗,你自去忙你的吧。”
“啊?小姑,你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唐宜哀叹道。
“你先抄完经再来喝茶,我要和我侄媳妇好好说会儿体己话,你听个什么劲儿。”
“那好吧,一定要给我留口茶啊!”
“你这只馋猫。”唐富蓁啐了他一口,就携着姜融的手,往一条小路上走去。
沿着这条小路,她们很快来到了霁园的后门,唐富蓁带着她出了门,果然,就看到不远处一座临水而建的院子,叫做“灼华院”。
灼华院前,有一口池塘,水平如镜,岸边柳丝轻垂,春风一吹,骀荡无边。
姜融被眼前这美好的场景给陶醉了,不禁赞叹道:“丞相府楼宇轩昂,亭台富丽,但唯有小姑姑这处居所,生机盎然,返璞归真,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