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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扎哈摇头，杂乱的头发像是扭曲的海藻，她已经老了，脸上沟壑纵横，手像枯萎的树枝，扎哈把手放在膝盖上，靠着扭曲枯萎，深入污染的灰褐色树干，几乎和树干融为一体，“就出去一年。我想去朝圣地。”

“本来我是想把莱恩一起带过去，但她还太小了。”

楚海：“我反对，外面太危险了。我没办法保护你。”

扎哈看了看自己强壮的身体：“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出去一年就回来了。”

是的，扎哈不需要她保护，但楚海痛苦抓住自己的头发，她向往过稳定安稳的日子，她想保护扎哈，她想保护莱恩。但她没法决定扎哈的想法：“你别出去，你走了，我不会照顾莱恩的，要是你真的想去旅行，就等我赚够钱，我们调养好身体，我陪你一起去。”

“你已经四十多岁了，接受那么多年城外的污染，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出去一年可能就死在外面了。你也不想让莱恩一直被别人照顾吧，到时候被谁欺负了都不知道。”

“我已经决定了。”扎哈说道。

“谁会不让你出去，只是我们把时间推迟一点。”楚海说道，倔强地看着视频对面的人。

“在此之前，你让莱恩过来接视频，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楚海说。

扎哈有些犹豫，但还是下线换人。

楚海只问了些简单的问题，听说莱恩成绩最近不大好，让扎哈去拿她的课本过来。

趁扎哈出去的功夫，楚海问：“楚路哥哥说会带你到安西城内生活，到时候再把妈妈接过来，你开心吗？”

“不开心，哥哥说我们一家叁口在一起，没有说妈妈。阿姨，妈妈也会和我妈一起去内城吗？”

“楚路哥哥说，我，你，和他一家叁口吗？”楚海松松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莱恩。“你母亲也听到了吧。”

楚海蹲下来，随性任由新发的保安服擦过落满灰尘的地面：“她有点脆弱啊。”

“这样就选择逃跑了。不相信我们的羁绊。”楚海无奈地叹息，仰着头，风亲吻过她光滑的脖颈，因为探知到原因，终于能松一口气。

“我们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坐在油漆桶上，理所应当在上班时间摸鱼。

她肯定是选择扎哈的。

“楚路哥哥，好。”

莱恩只是把她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但不代表楚路对她坏。

楚海沉默了一会，说了一段充满哲理的话。

“我知道。”

“只是有时候人必须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