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宴岭盯着她没说话。
赵旎歌看他一会儿,伸手解开他的领带,一粒一粒拨开他的衬衣扣子,笑得妩媚:“有本事,你就一直别动。”
外面的新年钟声敲完了。
寂静的长夜,好像骤然沸腾起来。
大礼堂的文艺晚会结束了,观看节目的官兵和演出人员纷纷散场。
沉静肃穆的军营又有了短暂的喧闹,人们成群走在大楼下,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而这一间灯影昏暗的房间,却仿佛与外面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逼仄的空间密不透风,两人的距离微乎其微。
赵旎歌用口红在陆宴岭胸膛上写了个字,问他:“我写的什么字?”
陆宴岭闭了闭眼,哑声:“赵。”
她解开他下面一粒扣子,又继续写:“这个呢?”
陆宴岭紧紧钳着她的腰:“旎。”
赵旎歌将他衬衣从皮带里抽出来,在腹肌写下最后一个字:“那这个呢?”
陆宴岭垂眸喘息:“……歌。”
赵旎歌看着他饱受折磨的表情,心里有种征服的微妙感,命令他:“连起来念。”
陆宴岭抬眸看她,一字一顿:“赵、旎、歌。”
赵旎歌伸出食指,戳着他心口:“陆宴岭,记住了,以后这个名字就刻在你心上。永远不许忘。”
“砰——”
窗外突然放起了新年烟花。
浓稠的夜色被绚烂的焰火骤然照亮,千树万树火花在高空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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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光影闪映进窗户,晃了晃两人的脸。
就在这一刻,陆宴岭蓦然抬手,扣住她后脑勺猛烈地吻了上来。
*
……
月亮已经懒懒躲进云层中,今夜连风都很轻柔。
凌晨十二点。
新年的烟花持续而长久地绽放着。
忽明忽暗的光影闪晃在窗户玻璃上,映得屋子里的人影也绰约不清。
房门半掩。
军装制式衬衣在缠绵中皱褶、剥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