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要跑得远远的,躲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个念头仿佛信念般支撑着四肢虚软的她,她不知道自己在跑向哪里,却也完全不敢有半秒停顿。
每多跑一步,就能够离玄濯远些。
她不想再看到玄濯了。
弦汐接连跑了七天七夜,最后,实在没了力气,喘着气倚树跪坐在地上。
昏花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一片云白滚金的衣袂。
头顶传来极轻的一声笑。
这声音与衣服花样皆令弦汐感到有些熟悉,她迷迷蒙蒙地抬眼望去。
然而没等看清来人的面容,胸腔便被一道冰凉贯穿。
血液喷涌而出,弦汐再也坚持不住,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