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这才呼了口气,心中的火气也算平复了。
抱着她在竹椅坐下,摸摸她漂亮的长发,跟她说起找师傅定桌椅的事情。
叶欣顺势说:“要那么多钱,加上你下个月工资都不够的,我采药还不是为了多赚一点钱?”
沈卓说:“钱不够没关系,下下个月还有工资,总够付的。耐心些,一切都会有的,你又何必那么辛苦?只要咱们好好的,慢一点也没关系。”
说得好像她不耐心似的,不耐心她愿意在这乡下那么多年?叶欣哼了声,“等到下下个月,师傅都跟你着急了。算了,我去年也跟郑文文采了一些的,加上现在晒的这些,多少也能卖十来块钱吧,应该够付了。以后我也懒得去采了,我还嫌累呢。”
冷静下来想想,好像也是自己无取闹了。
他一开始也是担心她,是她没有当回事,明知道他因为父亲的事情有阴影,还随便扯这个借口让他担忧。
反思之后,她觉得自己是有点错误,亏。
抬眼看看他,见他还绷着脸,问:“你还生气啊?”
沈卓垂眼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
叶欣见他还是没有恢复到以往的模样,难得耐心地哄他一句:“你别气了,以后我真不去了,就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
沈卓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她也会服软的。不过她这乖巧的模样还是让他很受用,本来还有的一点郁闷也消散了,摸着她的头发,说:“嗯,你要是天天在家烦腻,可以下去医疗站陪我。”
叶欣见他好了,就翻个白眼,“陪你干什么?我还不如去上工挣工分。”
说着真是腻歪完了,拍开他的手站起来,“快去做饭吧你,太阳下山了,我把这些收起来了。”
沈卓见她头发已经干了,那么长,桌上正好放着自己给她的木簪,于是又把她拉过来,帮她把头发仔细好了攒起来。
叶欣觉得清爽多了,“还是你手艺好,我老弄不好。”
……
接下去几天,叶欣把一块地的药材都挖完了,放在空间晾晒,同时慢慢把晒好的一些拿出来,跟外面的一些一起晒晒,美其名曰“去年挖的,现在再晒晒”。
棉花苗也长起来了,绿油油的小苗。
叶欣看着这一片充满生机的小苗,仿佛已经看到了雪白干净的棉花。她觉得棉花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这件事情特别神奇,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摘棉花了。
怀着期待的心情拎了灵泉水过来,多浇水,希望它们章快一些,让她长长见识!
浇完了棉花地,她又去看碧云树。
枝头累累的碧云果,是形如橄榄的椭圆形果实,却比橄榄要大一些,而且像樱桃一样两个两个长一起的。等它们变成白色,散发出果香的时候,就是成熟的时候了。
现在,她仔细嗅嗅,还没有闻到果子香,说明还不到时候。
只好继续等。
天气持续晴朗,不下雨,干旱炎热。
乡亲们已经开始急了。队长带领着队员开始挑水灌溉,干得热火朝天,比往年辛苦得多,但是谁也没有怨言,就怕庄稼旱死了,收不到粮食。
现在不仅是壮年男子,妇女也要去挑水。
不过挑水这种重活,叶欣没有参与,因为她真不想吃这个苦。
天气热,药材倒是很好晒,很快就晒好了。
月底,叶欣专门挑了一个沈卓走诊的日子,把一筐药材拿下去卖了。还是孟春兰收,一共是十五块多,也已经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