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简单洗漱一下后,很随意穿了件衣服,就让荀旷进来。
看着皇后娘娘衣冠不整,头发还在被猫猫帮着整理呢,而娘娘坐在那儿还打着哈欠。
荀旷有些尴尬了。
可看到苏长安招手示意他进来后,荀旷赶忙恭敬一拜后,就站在院子里也不敢进大堂。
苏长安看到,笑着说道:“司业来了,就等下一起吃早饭。不过,你这火急火燎的,有什么大事儿?”
荀司业抬眼,看着苏长安就说道:“娘娘,算不得大事儿,就是。就是再不处理,就成大事儿了。”
苏长安疑惑的看着荀司业。
荀旷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
先是简单跟苏长安说了下这件事情的起因。
也就是那个女学子说那斜眼男学子盯着她看,对她有不轨心思,更算非礼的事情。
荀旷也是立马说着这事儿之前算是解决了。
双方也在他干预调查之下,误会解除。
苏长安看着荀旷:“不是解决了?”
荀旷立马苦了脸:“前日,那女学子也就是杨了媛,突然拉着那男学子,也就是肖安生,来找了我,而且肖安生手上还拿着道歉信,说是之前的事情,就是他不对,他在我面前与杨了媛道歉。”
说到这里,荀旷皱起眉头:“娘娘,那肖安生确实有先天的斜眼,这我还专门找了御医给看过的,结果他突然这样一弄,我就寻思着是不是杨了媛用了些家里的实力,逼了下肖安生,毕竟肖安生农户出身,还是佃农,苦学生一个,能到国子监这已经是下了苦功夫,但我问他,他说没有。”
“所以我就想着,晚点儿仔细查查,毕竟还要去杨了媛舅舅那儿还有他父亲那儿我就要跑一趟了。但还没等我去做什么,许多个学子突然找上我,写了联名请愿,要求我将那肖安生给赶出国子监,更要求取消他的举人功名,便是科举都不得让他参加,缘由是因为这次科举以德才为首要,而肖安生这举动,实在是违了这次科举。”
倒是苏长安看着荀旷:“那叫肖安生的现在怎么样了?”
荀旷说道:“这事儿出了后,被国子监内一些亢奋学子打了,毕竟科举将至,大家心里都有压力,遇到这样的事儿,都丧了理智,甚至追到了他家里,我就让他跟他家里人暂时住到了我之前住着的地方,但。精神状态不太好。也跟我说愿意退学,会带着他父母离开京城,返回老家去。”
说到这儿,荀旷说道:“娘娘,肖安生家中贫寒,从前在老家他父母租村中大户田地耕种,供他读书,后来他考入国子监内等待科举,他父母便陪着他入了京城,肖父给人在市场做跑腿送货的营生,母亲帮人缝补衣裳,日子很艰难,而肖安生时常帮着期刊写文,誊抄,才算是勉强过下去。”
苏长安问:“司业这样说,不就是知道肖安生是被冤枉的了?是这个杨了媛,家里背景很大?你都不敢招惹?”
荀旷本就没打算瞒着皇后娘娘,眼下听娘娘这样说了,荀旷笑着说道:“娘娘,这事儿本该是找老师的,但是老师近日里因为面试出题,以及这次科举考题一事,与诸位老夫子经常商讨到深夜,所以我就没去打扰他。”
“而杨了媛家中背景,舅舅是鸿胪寺丞宋道已,父亲是文乡爵杨慕和,从前也是国子监司业,与我搭档,但后来辞了官回了老家,前些个月带着女儿回了京城,用了手上名额,让他女儿入了国子监。”
就在荀旷说话的时候,荀旷跟前纁夏她们搬了桌椅过来,更送了吃食上来。
荀旷倒也不客气,恭敬朝着苏长安作揖后,看着皇后娘娘。
苏长安吃了口包子,若有所思看着荀旷。
四目对视。
荀旷有些心虚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