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异空间对于现实,即是虚假。
茆七犹豫了一秒,便朝那人颈脉刺下去。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感到无比地畅快。
拔刀,喷血。
杀鸡不就这样,先割颈放血,省得挣扎时,脏。
茆七抬手抹掉脸上鲜热的血,下一秒反手扎进另一个人的脖颈,并夺下把匕首扔给仲翰如。
剩下的巡逻者包抄过来。
他们背靠背,目光里的血色,疯狂燃烧。
直到窗外点亮一缕清澈的光。
17我可怕吗?
解剖室重归宁静。
匆忙将身上的血迹收拾,茆七和仲翰如避开地面的尸体,走出解剖室。
推柜门而出,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推床,少年清洗干净的尸体躺在上面。
他们合力将推床推进解剖室内,出来时掩盖好玻璃柜的缝隙,两人再次看到外面的空间,都有些怔然。
浴在朦朦光亮里的走廊,安静又宁谧。
巡逻者也消失了。
天将亮,仿佛昨夜只是一场噩梦。
安全出口的萤光标志也无遮挡了,昨晚那是尸体吧,仲翰如在清扫室就开始杀人了,怪不得那时在推床底下,拖拽茆七的力渐渐少了。
叮铃——
七点打铃。
病患们纷纷走出病房,交谈熙攘,宛如街市。
白日维持着平和的假象,也是十点规则中的一项。
“诶?怎么回事?”
“你怎么撞人呢?”
……
茶水间方向起了阵动乱,茆七视线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走!”她抓起仲翰如,去追那个慌乱逃窜的身影。
正是洗漱时间,走动的人多,茆七每次将要抓到人,又被他敏捷地一闪身给躲开了。
仲翰如见状从走廊另一侧穿越过去,从前面围堵,将人截在618门口。
“你们想怎样?”前后无路,男孩警惕地退到墙边。
茆七没说话,抬眼望着620的门牌,男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底一阵毛骨悚然。
他略微低着头,目光闪躲,“我得,我得走了,等会没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