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也搭把手。”
两人合力把吴清河扶到里屋的床上,盖上层薄棉被,接着又在白发老头的帮助下架起张千里往院外走去。
吉普车周围围了一群孩子,白发老头呵斥道:“你们几个小家伙别围着车摸了,狗子,你领他们都躲远点。”
“知道了马爷爷。”个头比较高的一个孩子笑嘻嘻回道。
把张千里塞进车,刘平安掏出一盒飞马递给老头:“马大爷,晚上你如果起夜,麻烦去我吴哥屋里转转。”
马大爷也没客气,接过烟塞进上衣口袋,答应道:“成!小同志你放心,我会照看好小吴的。”
刘平安弯身往车底看了眼,车下没人,随即起身钻进车里坐在驾驶座上:“马大爷,再见。”
“小同志你也再见。”
点火,启动。。。
开着车把张千里送到帽儿胡同9号,张万坤还没下班,和王红霞客套的聊了会天,便回了四合院。
接下来几天,刘平安都会去吴清河家给他针灸和中药熏蒸,两人关系也变得越来越铁。
吴清河的老家在豫省,这时代只要提到豫省,很多家庭悲惨的不行,中原连年乱战不说,加上1942年豫省大饥荒,吴清河全家都饿死了,十六岁的他咬咬牙参加了游击队。
孤身一人,而且还跟张千里有着过命的交情,应该靠的住,刘平安抽着烟心里谋划起来。
。。。
京城十月中旬的晚上七点,夜幕低垂,天已大黑。
月亮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路上行人稀少,俞珊珊挎着包刚从同学家出来。
东直门这边工厂比较多,很多主路上都有路灯,一个人走夜路倒也不害怕,而且这边离轧钢厂家属楼很近,大概有两里路。
俞珊珊走着走着,她发现身后有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像是在跟踪自己,紧张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脚下加快了速度。
顺子指着俞珊珊背影小声说道:“五斗,那娘们要跑。”
“我不瞎,走,追上去,那娘们穿得油光水滑的,包里肯定很有钱,咱们抢完就跑,别节外生枝。”
“明白!”
顺子答应一声,拔腿紧跟五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