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刹克司睁开眼睛时,他是坐在王座之上的。
是的,真正的王座,由世界树枝干编制的王座。
坐在王座上,刹克司像是掌控了一个世界。
“四王守一,有趣,有趣!”
远方,无生邪神的声音悠悠传来,刹克司抬头望去,无生邪神也端坐在一个王座中。
见此,刹克司迅速扫了扫新生的世界树,这是一棵奇异的世界树。
世界树在同一位置朝着四个方向同时分出枝干,四个枝干上都凝聚了一个王座。
王座所在,就是世界树的一个次枝干。
目前看来,刹克司所在的枝干略微粗壮一些。
“这个世界诞生了自己的意识?”
莫里帕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她也端坐在王座中。
和刹克司不同的是,莫里帕芙正醒来的第一眼,就抬头仰望中心区域的世界树主枝干。
世界树主枝干蜿蜒而上,看不到无尽头。
“每一个高等位面,都有自己的意识,世界至公,世界无私。”
奎萨尔主教抬头,向着世界树做着最虔诚的祷告。
这一幕,在刹克司看来,极其别扭。
因为奎萨尔主教是四神的信徒,此刻对着世界树祈祷,就是信仰的一种偏离。
“是不是看不懂?”
“我告诉你,人都是自私的。”
“世界树能给他成神的希望,在信仰四神和世界树之间,连猪都会选择信仰世界树。”
刹克司眯眼,看向无生邪神,他听懂了后者的这些话,但又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比如,既然奎萨尔主教信仰世界树,那他还能调动四神教的信仰之力吗?他还能获得四神的信任吗?
“小子,你太年轻了!”
“四神,也只不过是强大的一点的存在而已!”
无生邪神嘿嘿一笑,话题就此点到为止。
“当血月和血日再次升起……当所有事物、生灵都开始扭曲……当自身的黑暗开始脱离身躯……当所有生灵都开始长出不属于自己的肢体……”
接下来,刹克司就看到了更加诡异的一幕。
在无生邪神虔诚又疯狂的祈祷声中,凝聚无生邪神王座的世界树分支就此隐去,消失在虚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