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若无的怅然弥漫在胸口,徐徐然间,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孤寂,怀中抱着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依旧那么美得不可求。
可到底什么都变了。
[知道白月光最大的杀伤力在哪里吗?]
[是白月光他本人来了也不行。]
顾钰嘴边挂起一丝苦笑。
恍惚着神又去给舒北熬醒酒汤,这一来二去,天边隐约都泛起鱼肚白,蒙蒙亮的。
舒北睡舒坦了,中途没醒过一次。
还想着要等到小兔子醒来帮他加热,奈何眼皮子实在太酸太沉,竟勉强在客厅的沙发就给睡了过去,靠在那儿,腿上搭着毯子。
是不放心那蠢兔子,在睡前顾钰还写了张纸条,说是:记着加热来吃。
我的……蠢兔兔。
白月光的存在就仿佛黑夜中最亮的星星,即使你再怎么努力去忽视,但是它却始终耀眼夺目的闪动。
如同一颗du药,吞噬着你的理智,让人越陷越深。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显然刚睡下没多久,梦里好像给踩滑了般,一哆嗦,又醒了过来。
可能是害怕那兔子给跑了,脑子还处于发懵期间,近乎是踉跄着期间膝盖还给撞着茶器差点给绊倒摔在地上的低级错误。
厅里一阵叮铃咣啷的。
还是“啪——”的一下把门给推开,顾不得冷风强劲有力地钻进去,是见着床榻上耸了一团,最前头有个毛茸茸的脑袋瓜子。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当初害怕贺瑾走的感觉,全都给到了舒北,甚至这种情感比当初还要浓重。
他脚上的伤还在叫嚣的疼痛,可他无心去管,只是自以为是的轻手轻脚,实则拖鞋在地上摩擦出的声儿全都入了小兔子的耳里。
舒北在装醉。
昨儿睡得早,又加上今早顾钰在外边发神经似的,撞出老大的动静,舒北就差弹起来往外跑去看看发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