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张安世又忍不住道:若是姐夫有个什么闪失,你教阿姐和瞻基还有我怎么办
朱高炽点点头。
张安世出了寝殿,朱瞻基在后头追了出来。
张安世难得的带着几分肃然道:你父亲病了,你还躲在角落,还有没有良心你今日这样对待你父亲,他日还能孝顺你的舅舅
朱瞻基耷拉着脑袋,一脸愁容的样子:我也害怕父亲出事,只是站那儿习惯了,阿舅教我,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除了自己的家人,其他人都要仔细小心的。
张安世脸色温和下来,摸摸他的脑袋,又耐心地道:乖,好了,你的父亲没有什么大碍,休养几日就好了,你不要愁眉不展的样子。
朱瞻基道:我除了愁父亲的病情,还……还……皇爷爷不知咋的了,突然派了几个人来教我读书,每日教我背四书……我……我……
张安世笑着道:你现在是学知识的时候。好好学嘛,有什么打紧的。你看你阿舅,今日能有这样的成就,不就是因为好学不倦吗你要向阿舅学习。
朱瞻基苦着脸道:可是……阿舅……
张安世收起了笑意,怒道:好了,后头的话不要再说了。
朱瞻基歪着脑袋想了想:学了论语,真的可以治天下吗
张安世很直接地道:不可以。
可是为何他们说学了就可以
那些人的话,你也不要总是相信。
那我不学了。
张安世咬牙道:来,阿舅教你一个道理。你坐下。
于是朱瞻基坐在殿前的台阶上。
张安世道: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盗墓的人吗
朱瞻基骇然道:还有这样的人
张安世道:这盗墓之人,。
可对于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尤其是对解缙等人而言,这却是再神圣不过的事。
一连两日阅卷。
几乎所有人都疲惫了。
从开始的新鲜,到了现在,却只有枯燥乏味了。
其实绝大多数人的试卷,甚至连点题都做不到,可谓不入流。
这样的文章读的多了,只会让人疲惫不堪。
良久,突然有人道:咦……
这本是极安静的贡院明伦堂里,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
发出声音的是国子监祭酒胡俨。
作为四个考官之一,此时的胡俨,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