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你认识吗?怎么会被贼人当街砍杀?”卿小土小声说。
雨笙往心事重重地看着里屋中躺着的孩子,无奈地叹息,“他是月儿姐曾经救过的一个孩子。我本要去幻衣坊拿新做的衣裙,路上碰到了贼人行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常年厮杀的卿小土敏锐地嗅到其中隐含的秘密,憨态之下是愈发凝重的神情。
天子脚下,京城繁华之地,竟有当街杀人的事!
那黑衣人绝不是普通的贼人!
“咳咳!”
未等卿小土想清楚缘由,叶生稚嫩的咳嗽声打断雨笙和卿小土的思路。
雨笙叹了口气,本无意卷入此事,如今倒是走到哪都能碰到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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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笙坐在叶生的旁边,“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叶生艰难地睁着眼睛,伸出手从胸怀中摸索出一个烧鸡,“帮,帮我带给欢欢姐。”
“欢欢姐是谁?”雨笙不明白,叶生不是叶庄唯一活下来的人吗?他还认识其他人?
叶生痛苦地皱眉,“城西难民营,她要饿死了。。。”
话没说完,叶生又昏了过去。
难民营?雨笙抬头看向卿小土,他一定知道些。
卿小土被她的目光盯得发毛,眼神躲闪一旁,幽幽地说,“齐州大旱,百姓饿死者甚多。”
雨笙瘫软在凳子上,天灾人祸,哪一件事都不是一个十五岁姑娘能解决的。可是人类发达的情感系统,又让她同情那些受苦的人。
卿小土将烧鸡拿在手中,看着六魂无主的姑娘,关切地说,“我把东西送去,你安心休息。”
他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雨笙动了,“我和你一起。”
~
城西,城隍庙。
城西并不是政府开辟出来的难民营地区,这里只有一座无主的城隍庙,十几间废弃的房屋。
密密麻麻的人挤在里面,小孩的哭声,母亲的哀嚎,男人的叹息。。。
雨笙刚踏进城隍庙,几位衣衫破烂的老妇跪在地上祈求,“金贵的小姐,求您赏我些吃食吧!我愿意做您的奴婢,一辈子都伺候您。。。”
祈求声不绝于耳。
雨笙死死咬住嘴唇,无用的惊呼才不会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