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万一次。”
“八百万两次……”
拍卖师一边叫价,一边偷偷瞄着闻辛尧。
他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深冷地盯着另一个方向的孔槐之,他一脸的势在必得,见他看过去,带着点挑衅意味的眼神回视他。
二十四岁的男人,在他看来,有着幼稚的轻狂,还不知天高地厚。
而自己早已没了这种年纪的意气,以前的自己对于这种挑衅行为一点也不在意,可眼角余光瞥见身旁明艳动人的小妻子,难得生出了几分争强好胜。他嘴角的弧度很细微地扬了一下,举牌:“两千万。”
加价幅度过于惊人,远超这一只手镯的价格,都让大家不禁怀疑起,这手镯难不成是什么稀世奇珍?
江栖悦见他加价了,倏地瞪大了双眼,转头看向闻辛尧,他的面色如常,唇角甚至带上了一抹弧度。
她眸底漾开不解和困惑,实在不懂他的操作。
孔槐之蹙眉,从他这大跳跃式的加价,心里冒出一个猜测,闻辛尧知道了这枚镯子是他送给江栖悦的,可是,他怎么还坚持拍下它呢?
太荒谬了。
哪个男人能够花大价钱买下妻子前男友送的礼物啊?
孔槐之虽出身澳城首富之家,但是,他目前还未继承家族企业,上面还有父亲,他的零花钱够用,但他父亲决不允许他这样挥霍,更不允许他来京市将闻辛尧得罪了。
甚至是整个孔家,没有人会想得罪闻辛尧。
但孔槐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他已经放弃过江栖悦一次了,难道他又要放弃第二次吗?
他心底一痛,目光移向一旁的江栖悦,她没看他,一双潋滟水眸专注又认真地望向了闻辛尧,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下一秒,他脸上露出一抹决然,他刚要举牌,一旁的李菲突然死死抱住他的手臂,眼底满是怒意:“你疯了!非要做到这种地步?”
孔槐之烦躁地甩开她的手,“你滚开!”
李菲险些被他掀翻在地,她稳住了身体,气得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你混蛋!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她咬牙切齿:“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总有人拦得住你。”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李菲得意地笑了起来。
孔槐之瞪向她,拿出手机,看到“父亲”两个字时,心底满是不甘,他脸上挣扎许久,李菲已经眼疾手快地抢过手机摁了接通,他只得无奈接过电话。“爸。”
“阿槐,你不要让我失望。如果你再这样,我不介意往后再不让你踏出澳城一步。”孔父的声音很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很冰冷。
显然,他对这里的事情一清二楚。
孔槐之:“……”
沉默良久,他想到父亲的手段,心不甘情不愿地答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李菲讥讽地笑了起来,孔槐之这个懦夫,当年被父母逼着娶了自己,现在依旧逃不脱父母的控制。
孔槐之双手死死握成拳,眼底划过一抹沉痛。
最终,这只三十万的手镯以两千万的价格被闻辛尧拍下,周围的人神色各异,因为都不明白这只手镯背后的含义,纷纷讨论起闻辛尧的善心。
毕竟这笔钱最后都用于慈善事业。
江栖悦叹了口气,搞不懂他的心思。买一个情敌送的手镯回去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敲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