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坐十分钟的滩涂车出海滩,再叫辆摩托车,花十分钟就能到上村祠堂。
小时候我每次掉乳牙,就会丢到上村祠堂的屋顶上。
任玉书是去乡下做客的孩子,他就丢过一次。
没想到这些牙齿还在。
任爸爸立马收了牙齿,表示尽快申请。
后来,我们聊起当年的事,说了很多。
我离开时,已是深夜,任爸爸不放心,亲自开车送我回家。
10
次日早上八点十五分。
周平生及时地将我送到医院门口。
他没想到我会约他今晚一起吃饭,显得很意外。
我补充说明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
他平静地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看到他眼底的喜色。
妇产科医生忙碌的一天开始。
先是一个小时的查房,然后迎接五个新生宝宝降生,直到中午休息时间。
护士这才跟我说,有人在办公室等我半天了。
我没想到会是陆正阳的姐姐陆甜。
陆甜是来骂我的。
她骂我没良心,陆正阳刚毁容,我就甩了他。
在同一个医院,也不去看看陆正阳。
原来,分手信是陆甜「及时」地送到医院,交到陆正阳手上的。
陆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说自从陆正阳术后醒来,知道被我甩了以后,就开始郁郁寡欢,不思饮食。
再这么下去,他们一家人怕他的身体扛不住。
陆正阳性情温和,成熟稳重,是个十分理智的人,从小到大不曾如此过,这都是拜我所赐。
陆甜还说,我要是还有半点人性,一点良心,就过去看看她弟弟,说些鼓励他的话。
我看陆甜手上提着保温壶,便向她要了来。
打开一看,是一锅香菇瘦肉粥。
「你个吃货,叫你去安慰一下我弟弟,你还要吃我的香菇瘦肉粥啊?」陆甜嗤之以鼻。
「不,这是我做的。」我提着保温壶往外科住院部走去。
推开陆正阳的病房门,他正在打点滴,右半边脸包着纱布,眼神呆呆的,眼窝陷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