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墙黛瓦,飞檐翘角,典型的岭南风格,竹苑内架着条精致的竹桥,而岭南特有的奇异花草更是在园中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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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还挺幽静的,倒是还挺像个大家闺秀的小院。”陆泽在这些日子于宋阀闲逛,倒还没来过宋玉致这边。
后者听到后,目光幽幽望向陆泽:“难道我不能算是大家闺秀吗?”
三人来到主厅,正对着案牍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副意境悠扬的山水画,陆泽本以为这是宋家二爷的手笔。
结果却是阀主宋缺的佳作,宋师道解释道:“父亲年轻时,虽喜刀法,但其最喜爱之事乃是绘画。”
“可惜,在成为阀主以后,便封笔绝墨,这幅江南水景图,是玉致十二岁生日那年,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宋师道没有畅聊过往,目光落在妹妹宋玉致身上,叹气道:“家里有一些事情,父亲跟我都不愿让你知晓。”
“但如今的你不是稚童,是宋阀的掌上明珠,应该知道这些事。”
不久后,宋师道便轻声开口谈论起如今的宋阀,陆泽在旁边安静的听着,神态却没有任何变化。
不出意外是关于宋阀的腌臜事,偌大的岭南霸主盘踞于长江以南,在背地里的腌臜恶心事自然不算少。
以势压人、以强凌弱。。。
这种事情实在是过于常见,不管在哪个年代都难以避免,哪怕是天刀宋缺都难以制止这些事的发生。
宋玉致在听完后却直接起身,满眼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我们家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呢!父亲他。。。”
宋玉致她虽出身尊贵,但性格脾气却更像是位江湖侠女,古灵精怪,看似傲娇性格里藏匿着难得的良与善。
宋阀就是她的家,这个家在她看来就是完美无缺的,宋玉致从来没有想过家里还会出现这些事情。
陆泽语气平淡的道:“出现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很正常吗?宋阀在岭南霸主的位置上坐了太多年。”
“单是这个姓氏,就能够在岭南之地横着走,难道你能认为宋阀内部全部皆是你这样的良善之辈?”
宋玉致瞬间哑语。
宋师道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大变将至,四大门阀都在准备应对不久之后的乱世,宋阀需要应变。”
“之前,父亲他确实是想用韩棠来肃清阀内一些坏风恶气。但,出于种种原因,韩棠那边并未成功,所以他在三年前才会离开宋阀。”
宋玉致眉头皱起:“韩棠那时候难道是被迫离开的宋阀?”
“当然不是。”宋师道摇头,“不管岭南是什么样,只要父亲在,整个宋阀就只会有一个声音。”
“但对于那时的韩棠而言,离开宋阀孤身闯荡江湖是更好的选择,如今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的。”
宋师道在大唐世界虽然属于是典型恋爱脑,但他毕竟是宋阀少主,哪怕性格上有缺陷,可能力绝对不会是摆设。
陆泽跟对方接触这段时间,对宋师道有着初步认识,宋少主绝对能够算是个合格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