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拍拍童夏的手,“不哭,乖乖,不哭啊。”
童夏给外婆喂了点水和清粥,晚上八点,外婆再次睡着。
她看手机,上面几个未接来电,陈政泽的一个,颜辞的三个。
童夏给她打过去,颜辞几乎是秒接,“夏夏,你没事吧?”
“没事。”童夏顿了几秒,“陈政泽呢?”
“被贺淮新拽酒吧去了,你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颜辞问。
童夏咳一声,提高分贝,“刚睡醒。”
颜辞哦了声,“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了,也怪我,反正都是误会,陈政泽他不是故意发脾气的,他妈妈去世是人为,这事一直是他的心结,所以今天就凶了点,他因为这事都给我们翻过脸,你现在有空吗?我在酒吧等你,说开了就好了。”
“好,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童夏都得去哄陈政泽,因为,她缺那一千块钱。
酒吧离医院不到三公里,童夏扫单车去的。
路上,她在一会所门口,遇到了童海川,他拥着一年轻女孩,手搭在女孩臀部。
童夏停下来,重重呼吸几下,又往前骑行。
前方灯火通明,人群聚了又散。
陈政泽他们在一楼舞池边,一张桌子围了许多人,陈政泽坐在角落里,弓着身子抽烟,旁边亮一点的位置,坐着林意。
一桌子的人相互劝酒,但没人敢叫陈政泽喝。
他清冷那劲儿,和这酒吧喧闹的氛围截然相反。
在家里拽上天的林意,现在也像个陪酒小姐一样,看着陈政泽的脸色。
她张口要给陈政泽说些什么,他偏头冷睨她一眼,她立马住口,尬笑着喝酒。
她原本距陈正泽在的地方有好几米,但这个点,正是上人的时候,她被人群推推挤挤,距陈政泽越来越近。
林意起身接了电话,一手捂着耳朵,声音很高。
“陈政泽摆平了。”
“……”
她推外婆那事,陈政泽给她摆平了。
童夏腿实在往前迈不动,转身往回走,有醉酒的人堵她,她抱着略显稚气的书包躲闪。
贺淮新先注意到童夏,他手肘撞陈政泽,示意她往门口看去。
陈政泽不耐地往贺淮新示意的方向看去,童夏小鸡仔似的,抱着书包横冲直撞,她运气好,碰到酒吧巡逻的,抓着醉酒闹事的,给她开了路。
她慌忙逃跑,浑然不知书包里掉了东西,巡逻的喊她,她也不回头。
陈政泽拎着手机过去,要走童夏掉的东西,眼睛被包装盒上的字体狠狠刺着,是曲奇饼,日期很新,今天中午的。
他瞬间明白了这姑娘是来干什么的,等跑出来后,这姑娘已上了公交车。
这时,恰巧颜辞赶到,她从车上下来,截住陈政泽,问:“童夏来了没,她刚给我打电话关系你,我给她说你在酒吧,今天是误会,让她来玩,把事情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