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芙蓉虽然早就认识到自己有磨镜之癖,但从没和女人发生过什么,如今见梅年雪和心上人热烈地亲吻,心头免不了不忿,她们怎能如此不守礼节?
连竹漪沉吟道:“梅年雪本就是一个大胆的人。”
季芙蓉向包厢扫了一眼,“我听不下去了,一会儿两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胡闹!咱们走罢!”
祝琼枝只觉得梅年雪的心情很糟糕,她的吻,已经不单单是缓解情蛊,还是泄愤,直到祝琼枝被她咬出了血,她才松开。
祝琼枝尝到口中血腥的滋味,愤恨地看着梅年雪:“为何要这样待我?”
梅年雪把祝琼枝的头发捋到耳后,定定地看着她道:“妹妹应该比谁都清楚!”
祝琼枝脑子转了转,试探性问道:“是不是情蛊变厉害了?”
说到底,梅年雪会得情蛊,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非要霸占着梅年雪,跟她跳舞,那人也不会给梅年雪下情蛊,所以当情蛊变厉害,梅年雪不好受,想要折磨她一番,也是合情合的。
想到此处,祝琼枝脸上不由得浮现愧疚之色,梅年雪被情蛊折磨,她应体谅她。
纵然嘴唇很疼,祝琼枝还是安抚般吻了梅年雪一下,随后道:“姐姐,你想怎么待我都可以。”
梅年雪怔愣片刻后,嘴角勾起,祝琼枝可以图一时新鲜,她当然也可以图一时快意。
梅年雪重新吻上祝琼枝鲜艳的唇瓣,祝琼枝感觉到疼痛,也没有推开她,反倒攀上梅年雪的肩,任由她施为。
祝琼枝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她应该受的。
两人从包厢里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祝琼枝依偎着梅年雪,慢慢往前走,还没走几步,便见到孟怀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那孙子来了!”
“我以为经过那件事,他从此都不再来,没想到还敢在我们花蹊楼久待。”孟怀丹咬着牙道。
祝琼枝猜他说的那孙子应该是五皇子,她忍着疼痛问:“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为了那个骗子富商罢!我跟掌柜的对完账本,就见他和那个富商说话。”孟怀丹气得柳眉倒竖:“他在花蹊楼吃饭,用的说不定还是我的银子!”
五皇子偷了孟怀丹那么多东西,说是用孟怀丹的银子在花蹊楼吃饭,一点也不为过。
祝琼枝见五皇子似乎要进坑了,便道:“像他这样的人,自有人教训他。”
“他是天潢贵胄,谁能奈何得了他,我想给他下毒,都怕连累整个花蹊楼。”孟怀丹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以往他为了讨我欢心,给我买了不少礼物,如今想想,那些都是用我自个的银子买的,可气!太可气了!”
祝琼枝同情地看了孟怀丹一眼,她知道她不是放不下五皇子,是心疼损失的钱财珍宝。
孟怀丹叹息一声,“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
祝琼枝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孟怀丹抬眼看向祝琼枝,“你们两人来这里也是因为那个骗子?”
祝琼枝点头,“毕竟是王羲之的真迹,谁不想得?”
孟怀丹正要劝她们两人不要把骗子的话当真,一眼瞥见祝琼枝受伤的嘴唇,关心道:“是谁伤了你?”
祝琼枝捂住嘴道:“没什么。”
孟怀丹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瞧向梅年雪,两人视线相汇,梅年雪朝她微笑。
奇怪,太奇怪了,孟怀丹眼睛瞥向别处,凝神思索,这两人莫非有什么关系?
梅年雪神色自若道:“表妹今日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嘴唇。”
“原来如此。”孟怀丹尴尬一笑,是她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