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硕笑了声,回头和跟在他身后的人,说:“变化是不算有点大。”
闫欣却看向了大堂内站着的一堆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再看看瞿寅那不伦不类的穿着,低声朝元硕道:“是挺大,这败家的能耐较以前一骑绝尘了。”
元硕这时候也看到了里面的光景,轻咳了声,朝瞿寅问:“小少爷,您这儿要改酒楼了吗?我怎么记得你家是做木器生意来着。”
瞿寅一本正经道:“看您时常来看我份上,我就告诉您。我姐那思想太顽固了,每天头头是道教训我。我可不听她的,我要用我的法子证明给她看,照我所想做生意也行得通。”
话倒是铿锵有力,但听着就让人想跟他说一句省省吧,少折腾比什么都好。
闫欣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这不靠谱的人身上,更何况还跟她无关。
她推了元硕一下,说:“进去吧。找个地方说说话就成。”
元硕塞了锭银子给瞿寅,说:“赏你的,老规矩啊。”
瞿寅越发亲和,还亲自引他们进了堂内——此人拿钱前后是两幅面孔,把人送进给元硕专门准备的厢房之后,他便颠颠地跑了。
元硕是熟客,他知道闫欣要提防的人跟他所知不一样,于是谨慎地问道:“在这里你就放心?”
闫欣点头说:“我查过了,瞿家的产业经常有邹家的人在附近看着,闲杂人等没人敢乱来。这儿算是盛京当中为数不多的安全场所。”
元硕往外看了许久。
“这屋是我专门让瞿寅给锦衣卫所开,我有时候找线人谈事都来这儿。瞿寅这人虽然不靠谱,不过不靠谱的人偶尔也能当个好使的挡箭牌。”
这厢房独立隔开,外头环绕的回廊围成了圈,且四面都有门,进出必有动静。
他们进来之后,瞿寅就把钥匙给他们,走之前将门从外带上,没他们手中的钥匙谁也进不来。
也就是说,现在这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第三个人——恰好和外面那热闹的大堂呈两极相反的对比了。
元硕稍稍放心了些,将厢房的门合上,低声说:“于家什么情况?”
闫欣说:“我跟于家人的说辞是他们家没人犯错,是有人算计他们。但从实际的情况来看,这个算计他们的人……极有可能是他们自己人。”
元硕对于家的情况不甚了解,大多数相关的消息都是从白开济那边听来的。
从闫欣这句话中听得出来,于家的具体情况她很清楚,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知道外界对于于家产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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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说,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比较笼统,是从郡爷离开盛京之后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全数整理后得出来的结论。”他一脸肃然道,“盛京内的大多数的受害者都是中上层的人家。在你……也就是于家那位记事大人插手之前,有很大一部分人准备或者已经前往祭天台寻求帮助。”
“祭天台因为郡爷带队东去送灵,圣上下令延迟了大祭。如此一来,受害者们便有了怨气。”后面这一段,以白开济的能力查不到,是元硕从赵谦前来找他提醒郡爷要好好处理京中事的态度中感觉出来的结论。
另外还有中宫皇后来找尤府,希望尤府的人代替她去祭天台看情况这两件事上都能看得出来的一点点苗头。
“这是其一,”元硕道:“还有一点,让我很是诧异。前两日我和副指挥使大人去了一趟长公主府,在里面也碰上了一些东西。我和大人都觉得这一批人和给圣上施压的那一批人不是同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