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跟了一句。
“此人可是出身商户,平时嗜好吃荤,年纪大约而立上下。”
闫怀谨道:“工部不少人都是这样的出身,毕竟是六部中门槛最低的地方。我也喜欢要一些在工造上有特殊才能之人。”
闫欣这时候补了一句。
“此人是个左撇子,除了嗜吃肉之外,力气很大。筋骨也比常人要结实一些。”
闫怀谨意外道:“你怎么知……那不用猜了,就是他。阮骏。”
尤乾陵接着说:“阮骏在您出事之后,曾经出任过一段时间的工部尚书,但两年前忽然失踪了。也就是那段时间工部无人接替,就由温家的人暂代了一段时间。”
闫欣仔细回想,这案子那不就是恰好就是徐致失踪的那段时间。
这世间的因果定律当真是奇妙,任何事情最后都可以串成一个完整的圈。
极重的人为而成痕迹。
尤乾陵问道:“这阮骏和周知尧有何关联?”
闫欣看了下四周,走近了他两步,低声问:“我爹出事之后,这个账册上的人就是最后的知情者,这样的人必定不能活着。”
“工部每年都从国子监招人,怎么偏偏就针对徐致?”这个问题闫欣在阿迷的案子了结之后才想通其中关窍。
她的怀疑也落到了礼部周知尧的身上。
尤乾陵不解地说:“徐致已经改名了啊,而且熊家当时已经家破人亡了。周知尧怎么会关注到他。”
说到这里,闫欣一时间有些心酸,不知该骄傲徐致在熊家技艺上的传承,还是因此让徐致遭遇了那段劫难而惋惜。
“元硕曾经说过,盛京市面上已经很少有熊家留下来的东西了,即便是有也只在一些小集市小角落里藏那么一两件。”
“……那可是珍品,”闫欣低垂着头,“而拥有这个技艺,甚至更上一层楼的徐致,他做出来的东西,若是被邢家那位三公子给了周知尧。那结果可想而知了。”
闫怀谨大叹了一声。
“你说对了,真相就是如此。”
闫欣定了下心神,低声道:“为了能逼徐致暴露自己的身份,周知尧将这件事告诉了温家的那位少爷。结果未必就是周知尧想要的,他另外目的应该还有阮骏失踪后,让温家的人把持工部,查工部中还有没有藏着不能留下的活口。”
尤乾陵只觉得毛骨悚然。
“周知尧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