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尤乾陵忽然明白闫怀谨为何三番两次不想让闫欣接手后面的事了。
过刚易折,她的性子太直接了。
需要有人有足够实力去护,才能保证她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她的作用。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肚量。
尤乾陵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度之人,若是最早遇到的是现在的闫欣,他们不掐个你死我活就怪了。
冥冥之中,有人在背后牵引着他们,让他们在最好的时机见到对方。
这个人,他想就在自己面前。
原来如此啊。
可就这样被闫怀谨安排,让闫欣接受自己最后一个亲人离开有种事情,还是要做好缓冲,才能好好做下决定。
尤乾陵半跪下来,凝视着闫怀谨:“闫欣说的对,其他的事都暂且不提。但有个问题本王要问,早前那几个案子都是您派人安排给本王的?”
闫怀谨含糊其辞地说道:“算是吧,只是人手足够,比你们早一步查到了真相,将一些礼物放在答案里了。”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尤乾陵内心却无比沉重。
这礼物可太贵重了。
变相地将闫欣送到了自己手中。
尤乾陵想问他为何不表明身份,自己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可看看闫怀谨现在的模样,再想想他的处境——没见到闫欣之前,他当真不会轻易相信这个人。
闫欣突兀问:“那外面那副尸骨呢?”
闫怀谨迟疑反问:“什么尸骨?”
闫欣都不问了,直接和尤乾陵说:“跟我爹没关系。那前面的骚动肯定也不是偃偶他们安排的。”也就是说,引起这些骚动的人,目的和长公主府里的人是一样的。
尤乾陵相信闫欣,但是闫怀谨是闫怀谨,闫欣是闫欣。
“给我个理由。”
闫欣点头:“我在盛京中转悠了大约五日,跟着于记事去了不少人家。受害者确实都是在盛京有家底的人家。但有一部分却是恰好家里莫名死了的人。而且这个数量并不少。”
方应霜动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等他开口,闫欣继续说:“譬如于记事家中就是这样。这两批人表面上看着一样,但仔细看根由,却完全不同。”
尤乾陵皱眉。
“说清楚一点。”
闫欣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