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安低下头,依偎在简欢肩头。
然而,简欢并未将这一切归咎于纪临安。
“我知道这并非你的错,是沈从文所为,而且我已经平安归来。”
……直至次日,简欢亲自来到警局,特地看望沈从文。
沈从文万没想到,在这种处境下,简欢竟会前来探望他。
“你来做什么?”沈从文隔着玻璃坐在简欢对面。
“你那些卑劣的手段,今后最好收敛,我想你现在所受的教训,应该能铭记于心了吧?”简欢讽刺地说。
然而沈从文对此毫不在意,反而放声大笑。
“简欢,你认为自己有何资格来指责我?假如……若非当初你救了我,或许我早已对生活绝望。”
“但你救了我之后,对我所经历的事情却不闻不问,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与你也脱不了干系。”简欢没想到沈从文会说出这样的话,仿佛他从未认识到自身的错误,即使到现在,也始终不愿承认自己的问题所在。
简欢冷冷一笑,不再与沈从文多费口舌。
“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与任何人无关,是你自身的自卑和逃避,是你将所有过错强加于他人身上,其实与任何人都无关。
像你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太多人的同情。”
简欢平静地说完这些话,在离开前深深叹了口气。
她凝视沈从文良久,然后用唇形说出一句话:“沈从文,你咎由自取。”
沈从文自然看清了简欢说话时的表情和唇部的动作,他顿时从椅子上站起,似乎要冲破那层玻璃。
旁边的警员见状,以为沈从文又要发作,连忙有多人上前将其压制。
沈从文在那儿疯狂地嘶吼简欢的名字,简欢虽然能听到些动静,但她并未回头。
她此次前来,只是出于曾救赎过沈从文的情分,想最后一次看看他。
然而看过之后,她发现像沈从文这样的人,本性难移,实在不值得同情。
好在一切尘埃落定,简欢从警局走出,继续前行。
深吸一口气,心绪随之舒缓下来。
此刻,纪临安步至简欢身边。
“感觉如何?”纪临安再次温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