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冷漠的她,容厌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不是。
她眼眸澄澈干净,空灵地不包含一丝情愫,只是惊讶、好奇。
容厌觉得,他已经快要疯了。
踩在崩溃的边缘,而她作壁上观,隔岸观火,难以生出一丝波澜。
容厌偏了偏脸颊,避开了她的手。
长睫湿润之后更显漆黑,他嗓音哑而微颤。
“晚晚,我有没有好好同你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到底该怎么做。
晚晚长睫忽然极为明显地颤了颤。
又很快平静下来,放下手,静静看着他。
千万般思绪,她最后只没什么情绪地地垂下眼眸,捻了捻手指上的湿润。
捻了一下,而后又按了两下,慢慢将这湿润消除。
她不想谈这些情爱。
她已经很不喜欢这些让她难受过的东西了。
她早就与他说得清清楚楚,只要他放过她就好。
只要他放过她,她下一刻就能笑着面对他,能与他言笑晏晏,所有过往一笔勾销。
可是容厌真的,真的……离不开她。
他想让她能好过起来,还能有哪条路可以走?
伤心、恐惧、憾恨、悲愤……无数种情绪涌上来,容厌口中泛起一丝腥甜。
他声音嘶哑而悲切,急急地又喊道:“晚晚……”
再碰一碰他吧,再与他说一说话吧。
……求你了。
容厌抓紧了晚晚的袖口,另一只手攀住她的肩,他距离她近了些,冽冽的淡香迎面而来,却好像不再能将她囚困在他的身前。
晚晚看到他的惶然和不安,焦急和崩溃,她安静看着,没有说话。
意料之外,惊讶是惊讶的,可是……她能对此产生什么情绪?
同情?她没有这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