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醒的沈公馆,厨房隐约传来瓷器的轻碰声,佣人们正准备着早餐。
二楼走廊尽头的卧室门虚掩着,春念人的床榻早已空无一人。
相邻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将黎明彻底隔绝。
浴室里花洒声戛然而止。
男人从里走出,肩背的肌理线条像被精心雕琢的山脊,腰腹间的沟壑在昏暗里投下暧昧的阴影。
水珠顺着腹肌凹陷一路滑落,最终隐没在浴巾边缘,是穿衣后看不出的性感冷欲。
沈泽州一向雷打不动六点起,现在这个时间在他这几年严苛的生物钟里已算放纵。
他擦干头发,掀开尚存余温的真丝被,带着未散的清凉水汽,陪她再躺会。
春念人被清凉气息包围,舒舒服服,无意识往来源处深靠。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贴在她腹部揉了揉。
她睡眼惺忪往后看。
沈泽州眼皮懒散半耷着,微颔首,眼眸深邃,对上她没聚焦的眼神,胸腔漫出一丝笑。
她云里雾里犯了每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
指尖悄悄从被下探出,戳了戳他的紧实腹肌。
沈泽州微眯着眼,抓住她的手拉来唇边,吻在她葱白的指尖,低沉的嗓音裹着晨起的沙哑。
“喜欢吗?”
美色误人,她顺着询问将头轻点。
沈泽州眼眸里笑意浓稠,骤然翻身将人困在身下,大掌轻而易举锁住她一双细腕,扣在头顶,沉入薄荷气息里。
她蜻蜓点水的好奇,瞬息之间引来排山倒海的回应。
春念人瞳孔微睁,终于清醒,自己已然回国,不是身处可为所欲为的梦里。
更意识到,血气方刚禁欲多年的男人一旦食髓知味。
什么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