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君依旧保养得宜,美丽时髦,站在门廊缓步台张望,已经等候多时。
终于大门外有了动静,车灯束刺破街道昏暗,由远及近。
铁艺大门应声而开。
沈泽州的黑色切诺基碾过满地梧桐碎影,打转方向盘,开进家门。
春念人坐在副驾驶,看清快步走下台阶的林平君,眼睛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车一停,她迫不及待推开车门跑向林平君,倦鸟投林般扑进林平君的温暖怀抱。
“林姨!”
林平君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眼睛微红。
“国外有什么好的,人都瘦了。”
她把脸埋在林平君肩头,声音闷闷的。
“一点都不好,样样都比不上家里。”
别过脸去,手背擦净眼角泪光,这才从林平君怀抱里出来。
孩子气的抱怨惹得林平君破涕为笑,牵着她正要进屋,转开眼才注意到后边跟沈泽州前后下车的人。
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脸上还带着未及收回的笑意,心却空了一拍,略带狐疑地问:“这位是?”
不等春念人介绍,沈泽州关上车门。
“念念同学,来旅游的。”
“噢!”
林平君狠狠松了一口气,扬起热情笑容。
“欢迎欢迎。”
她生怕这外国人是自家小姑娘带回来的对象。
春念人先上楼回房洗漱,清理了一身风尘疲惫,换好衣服走出卧室。
听见楼下隐约传来威廉异国腔调的中文,另外还有一道京腔男声。
她往楼下走,沈公馆大厅里一切陈设如旧,铜鎏金枝形吊灯倾泻着耀亮光晕。
沈泽州站在拱形格窗前,背影矜贵,墨绿丝绒窗帘在他身边,恍若揭开他这幅画的帷幕。
也不知道他在跟谁打电话。
威廉在小客厅,对面坐着位花衬衫男,印着红玫瑰的花衬衣,西裤掐腰,真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
两人愉快对话,外国人非要用中文,中国人非要讲英文,不得不说,瞧着还挺有意思。
“繁杰哥?”
董繁杰闻声从沙发里弹站起来。
“哎呦我的念人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