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念人笑闹着要避开他手。
沈泽州将一袋还热乎着的板栗放她怀里。
春念人垂头,纸袋里是剥好的板栗仁,每个金黄的栗仁都剥得完好。
“终于放假了!”
她欢乐的像只收获颇丰的花栗鼠,腮帮鼓鼓地嚼着栗子,声音里含着栗子的甜糯。
“哥,你这次在家住多久?”
沈泽州折叠围巾,平整放置在膝头。
“三周。”
“啊?!”
春念人脸色顿时陷入沮丧,岂不是生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家了。
“我还以为能有一个月呢。”
一想到明年赴美后还有连续四个他缺席的生日,她嘴里的栗子瞬间不香了。
沈泽州太了解她的情绪,手指伸进纸袋里拿出一颗小板栗递她嘴边,转移开话题。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同学都……挺好的。”
只说同学,没有朋友。
她故意咬重“同学”二字。
哼哼,知道他会醋,醋她跟别人关系比他好。
可谁能比他更亲呢?
她眼睛瞟向他那只压着围巾的手,看清他腕骨上戴着块手表,黑色鳄鱼皮表带,蓝宝石水晶镜面,百达翡丽。
还是第一次见他腕上戴东西。
是之前林平君送的那块,铂金款,她也有,她那只是红金款式。
沈公馆门前张灯结彩,新年氛围浓重。
春念人踏进屋内,屋里温暖如春,壁炉里的火苗轻轻跃动,将寒意隔绝在外。
羽绒服窸窣作响地褪下,露出红白桃心领的短款羊毛衣。
林平君喜欢给她购置鲜艳颜色款式新潮的服装,常说小姑娘家,就该鲜亮得让人眼前一亮。
佣人们在厨房进进出出,半年来稍显安静的宅邸因为沈泽州回家和即将到来的年节,又热闹起来。
林平君坐在客厅喝咖啡,听见动静抬头,顿时眉开眼笑,同身旁的周姐说:“可算回来了。”
沈泽州立在门厅处,十八岁便蹿到一米八的个头,如今又比夏天离家时高出一截,像是不断拔节的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