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有自控力的晏无虞早上醒来还是懵着的。
他猛地坐起身,身上什么都没穿,晏无虞只觉得当头一棒。
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衣服,有他的西装外套,也有路有逾的衬衫,而睡在自己身边的路有逾什么也没穿。
一大早的未免过于刺激。
晏无虞陷入了短暂的宕机,他甚至一时想不起来,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昨晚路有逾无理取闹,先是嫌弃他,不喝他的水。但医生又说要多喝水才能有助于药物排出,于是他就上手灌。
晏无虞并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多粗暴,是路有逾不配合,他才捏着路有逾的的下巴,灌了他几口水。
大概是被胁迫,不舒服,路有逾挣扎得厉害。
一杯水没喝多少,全撒衣服上了。说他清醒吧,他不配合喝水,说他不清醒吧,他知道衣服湿了,要脱。
晏无虞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虽然也没人敢让他伺候。
“你把水喝了,我给你找衣服。”
“我不。”
晏无虞怀疑他是借着酒劲耍无赖,但他没证据。
他本来也被燥热折磨,耐心也不多,路有逾还在他的雷区蹦迪。晏无虞干脆端起路有逾不喝的水,自己灌了几口。
可还是没将身体里的邪火压下去。
“我要喝水。”路有逾不满地嚷嚷,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盯着他看。
“我刚给你到了,你不喝。”晏无虞觉得他不是真的要喝水,而是故意折腾人,于是将水杯倒扣在桌上,“现在没有了。”
路有逾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晏无虞又觉得自己跟不清醒的人较劲,挺幼稚,转身要去给路有逾倒水……
晏无虞头疼地摁了下太阳穴,后面有点想不起来了。
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印象,有一些碎片画面闯入他的脑海。
他不知道是怎么闹到床上来的,但却记得他和路有逾在沙发上接了个吻,是路有逾先吻上来的。
晏无虞肯定,他一定推了路有逾好几次,最后没推开才半推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