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想法很简单,在此困了多日,清白名声早就没了,出去之后要面临什么,谁也说不好。
看霍长鹤的穿着,定是富贵之家。
如果嫁给霍长鹤,那是最好不过了。
即便没有这番祸事,也未见得能嫁给这样的人物。
颜如玉简直气笑,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能团结,想这些破事。
一个女子泪水涟涟:“公子,奴家实在命苦,家中母亲早亡,父亲和兄长都忙于事务,顾不上我,如今在此能得见公子,是修来的缘分……”
霍长鹤简直莫名其妙,当着颜如玉说这话,这女的不想要命,他还想要。
他赶紧打断:“我与你无缘,我只与我妻子有缘。”
“你家是做什么的?”颜如玉忽然说。
那女子一听,以为她是打听自己的家境。
霍长鹤家境好,定然也不愿意娶穷人家的女子。
她颇有些得意道:“我父兄都有一手做船的手艺,他们都是给造船铺子做工的。”
颜如玉心思微动:“谁家的造船铺子?”
霍长鹤接过话说:“造船之事,不是谁都能做的吧?尤其官船,都有固定的造船司。”
颜如玉打量女子:“你是吹牛的吧?”
女子急声道:“当然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我们家……”
小姑娘开口说:“我在山里采药的时候,也听说过,江上的船,确实有很多是容州造的。”
颜如玉看向她,她不自觉握紧拳头:“我父亲是挖河沙,被水冲走,我兄长去救他,把他救了回来,我兄长却……被水冲走了。”
小姑娘吸吸鼻子:“我兄长在的时候常说,那些船有的不行,就是本地造,船底都很薄。”
那女子瞪她一眼:“你胡说什么?我父兄做的船好得很。”
说罢,又看霍长鹤:“公子,您别信她的,我父兄做的船可好了,我们家也借此挣了不少钱。”
“反正,我是没为钱发过愁,”她脸一红,“若是公子能娶我,嫁妆肯定少不了。”
颜如玉:“……”
霍长鹤还没开口,小姑娘哼道:“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想些有的没的管什么用。”
“和你说当然是没用,谁娶你。”
小姑娘咬紧后槽牙,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