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家伙正处于暴走期,他绝对会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
“你快点,不然我要忍不住揍他了。”
“哦哦,你再忍忍。”
宁安翻箱倒柜找注射器。
此时,她身后的玻璃缸中,长了腿的大脑正在试图离开玻璃缸。
肉红色的神经元触手一点一点的试探,伸长,并从中间分化出一条细长的触须。在宁安背对着它,蹲在柜子下面掏东西的时候,极速向宁安的后脑勺刺来——
在它的触须即将戳破宁安后脑的瞬间,被一根手指头切断。
那被切断的神经触须无声的狂颤,塞缪尔从小窗口里钻进来,轻巧落地。然后,蹲在了宁安的身边:“你做事是不能一心二用吗?再晚一点,你的脑浆都会被它给吸出来。”
宁安回过头,才看到地上已经化成一拖烂肉的神经元。
“什么东西?”
宁安终于找到注射器了,脚踢了踢这黏糊糊的东西,“好恶心,虫子吗?”
塞缪尔无语地看着宁安。
宁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大概被他救了一命,尴尬的挠头笑了笑。
“行了,这东西你是要捞走吗?”
塞缪尔刚才已经把上面的楼层逛完了。上面都是沙逊家族成员的房间和娱乐活动场所。除了两个已经搬空的书房,基本没有什么东西。
当然,正在上面打斗的家伙,不在塞缪尔的眼中。
“能捞走最好,不能捞走,弄死。”
宁安本来想捞出来看看,如果有办法带走,请专业的科研人员解剖一下。
她总觉得,这东西会是自己上次偷走的‘灯塔水母’、‘永生’什么的实验的最直观研究素材。说不定专业人员可以通过这玩意儿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是如果很危险,实在带不走,那就弄成标本带走。
塞缪尔听到这话笑了一下。
俊美冰冷的脸,因为这短暂的一笑。右侧脸颊的彩色图腾都仿佛活了一样。他轻轻的走进,盯着莫名收敛了很多神经元触手的‘大脑’,眼神里露出了渗人的幽光。
他心情还挺愉悦的说:“可以,这个我挺拿手的。”
‘大脑’瑟瑟发抖,触须都开始颤抖。
宁安看得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东西没有接受器官,居然听得懂?”
“谁说它没有接受器官?”
塞缪尔眼睛露出了凶光,又诡异又奇特,“这么多探测接受器官,还不够?”
“………也是。”
这东西本来就是人类大脑,听得懂太正常了。
“我去找菲利克斯。”
宁安走出小房间,“你看情况自己安排。”